结婚后,池听澜每次出轨前都会给我发个数字。
代表着他会在新宠身上玩几个月。
他喜欢新鲜,一般情况下三个月顶了天。
但是他已经一年没给我发过数字了。
那个叫夏温的女孩被宠坏了,竟然主动来了别墅,跟我叫嚣,“你知道池总喜欢我什么吗?”
我撸着怀里的波斯猫,眼都没抬。
“他喜欢我骚,你太死板了,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的。”
我对她的挑衅无动于衷。
第二天,我将瘫痪多年,大小便失禁的老太太给池听澜送到公司。
“你的秘书夏温说你喜欢骚的。”
“这位大小便失禁好几年,已经腌入味了,喜欢吗?老公。”
……
公司里,众人的议论声嘲笑声不绝于耳。
池听澜脸色铁青,沉声下着命令。
“抬走!”
手下的人奉若圣旨,立刻开始行动。
我挡住了去路,“雇一天三千块钱呢,现在就让老太太走未免太不划算了。”
池听澜拿出手机,摁了两下。
“给你三千万,你是池夫人,不用心疼这些小钱。”
周围哇声一片。
“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个这么有钱的男人,别说他出轨了,就算是有私生子我也会给小三伺候月子。”
我冷笑。
每次我稍有不开心,池听澜就会拿钱摆平,我也乐得其成。
毕竟当设计和他联姻也是为了他的钱和那一张看上去不算讨厌的脸。
他怎么玩我不管,但是有孩子就是不行,我环顾一圈,没见到那张挑衅的脸。
“夏温呢,要不是他跟我说你喜欢骚的,我还不知道你改了口味,我要好好谢谢她。”
“夏温今天身体不舒服,请假了。”
人群中不知道有谁说了这么一句。
我笑着开口,“那我明天再来,当面感谢她。”
池听澜皱眉。
握住我的手腕,拉着我走向办公室。
这次,我没有再拦着,成年人的世界,没必要把关系闹得太僵。
进退有度,温柔体贴,这也是池听澜选我做老婆的原因之一。
他沉着脸问,“为什么要继续闹?”
“因为夏温怀孕了。”
轻微颤抖的说出这句话,我死死盯着池听澜,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感。
池听澜愣了一下。
显然,他不太清楚这件事。
我出于本能开口奚落,“你的金丝雀挺有本事,能算计你成功有了孩子。”
池听澜拿出手机,在屏幕上摁了几下。
对我许诺,“我会让她堕胎。”
我步步紧逼,“几天?”
“一周。”
“三天。”
“小姑娘不好哄,心理建设需要一点时间。”
池听澜的语气里带着心疼。
在他心里我是最好哄的那个,砸钱再加上软话就行,所以可以不用在意我的感受。
往常,我肯定不逼他,可这次不一样,夏温在他心里有份量。
我有些呼吸不畅,起身靠近池听澜,帮着他整理衣服,胸前粉色的胸针闪耀着刺眼的光芒。
他从不带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。
可见爱一个人,真的能让人改变很多。
我在想着,或许,我也能去找个人玩一玩,摆脱一下有些无法消耗的负面情绪。
“时间长了胚胎发育,伤害更大,我在为夏温考虑,如果你做不到,那就我来吧,老公。”
“不行!”
池听澜握着我的手腕,威胁意味满满。我很少见他这样情绪失控。
努力抽出手,不再温柔,同样威胁他,“那就三天内解决干净,对大家都好,要不然,我不介意手上多条人命。”
池听澜看着眼前人,是和平时温顺伏低做小,完全不同的肆意张扬。
他都快忘了,很多年前喻至是京圈最耀眼的红玫瑰。
只是后来,母亲弟弟离世,父亲把家产都给了私生子,让她一无所有,性情大变。
这种感觉挺新鲜的。
池听澜点了头,答应了喻至的要求。
他在外面玩,有规矩,女孩可以有自己的个性,但是大事上必须听话,夏温也触碰到了他的逆鳞,是该处理。
我转身就走,离开了公司。
司机问我去哪。
“ssgo。”
司机惊讶的看了我一眼。
我没有任何情绪,“池听澜的消费记录里经常会出现这里,我知道那是什么地方,你只管开车就行。”
到达ssgo。
大白天的这里人不多,长相不错的服务员主动跟我搭话,“姐姐有什么需求?”
“找男人。”
他愣了一下,随即笑着做出讨好表情,“你看我行吗?”
我看向他身后那忙碌的身影,虽然男人低着头擦桌子,但是半张侧脸看上去很干净,很乖。
我伸手指向他。
男人娇嗔,“姐他一个大学生,什么都不懂,你跟我玩吧,我伺候好你。”
“我就要他。”
脏的家里有,出来玩就找干净的。
“宴自清,姐叫你。”
宴自清朝我走来,把拿着抹布的手背在身后,乖乖的喊了声,“姐。”
看上去像是罚站一样,整个人青涩,而又局促。
“去拿瓶酒,多贵都行,我开,算你业绩。”
我递出黑卡。
宴自清有些呆愣,服务员在一旁站着,吐槽,“还不快去,姐给你机会,你要把握住。”
宴自清接过卡,小跑着去吧台拿酒。
我随手翻着桌子上的书。
《如何捕获男人的心》
比宴自清先来的,是池听澜的电话轰炸,他应该是收到消费提醒了。
我挂断电话。
直接把手机关机。
司机的手机也响了起来。
他畏畏缩缩接通电话,开了免提。
电话里传来了池听澜阴冷的声音,“回家!”
我莫名的心情愉悦。
反问他,“你这么生气,是担心我出轨吗?你会痛恨不忠贞吗?”
池听澜沉默了。
书上恰好写着,女人要会演戏,一分的爱要演出十分,装委屈,装深情。
我玩性大发,以退为进,按照书上的内容开口演戏。
“我没想乱来,只是这地方是你最喜欢的,我来学习一下,那这样你是不是能喜欢我多一点了。”
池听澜语气软了不少,“回家。”
我继续开口,一分真七分假的乱说,“不管外面那些女人怎么好,你都不要忘记我,好不好?”
开车的池听澜喉结滚动,连红灯都没看见,就直接穿了过去。
不过好在京a8888的车没人敢碰,他畅通无阻。
“姐,酒。”
男人的话犹如炸弹,让池听澜失态,“你酒量差,不许喝!”
我端起那杯看上去还不错的酒,喝了下去,酒量差是装的,怕池听澜看不上我,没办法傍上他脱离深渊,真要喝起来,我能千杯不醉。
池听澜听见了吞咽的声音,“你喝了?”
“嗯。”
因为书上教,微醺状态下,能促进感情。
虽然我不需要感情,但确实需要个孩子了,到时候直接给池听澜绝育,一劳永逸。
“看好夫人。”
这话是对着司机说的。
宴自清双手递来黑卡,泛着余温。
我把卡收起,坐在沙发上等着池听澜来。
或许是酒的作用,我看着宴自清格外顺眼,随口问了一句,“你是处男吗?”宴自清震惊的睁大了眼睛,羞涩点头,“是。”
门被狠狠推开,我躺了下去,装醉。
池听澜急促的脚步靠近,然后把我横抱起。
“不让你喝,你还喝,这是池夫人该做的吗?”
池听澜语气带着责怪。
我借着酒劲表达诉求,“我想要孩子,我也能生,你没必要选夏温。”
他脚步顿住了。
为了稳住池老爷子,池听澜隔三差五也会回别墅交公粮。
但是因为原生家庭不好,我一直没下定决心要孩子。
“等我处理完夏温的事再说。”
我不回应,当没听到,装睡。
池听澜把我送到别墅,给我盖好被子,出门了。
我开始拿着池听澜给我的三千万,跟爸爸公司做对家,在我这些年的努力下,爸爸的公司已经一天不如一天,但我要的是破产,是让他们像我一样一无所有。
电脑上的此起彼伏的折线,犹如我的心一样乱。
三天后,池听澜回来了。
二话不说拉着我往卧室走,贴在我耳边开口,“生孩子。”
他没说夏温怎么样了,我也不问。
只是就眼前的事答应他,“好。”
池听澜很温柔,温柔的仿佛我是个瓷娃娃,怕把我碰碎。
可我这次却格外主动,缠着他,夏温说的没错,没有男人会喜欢死板的女人。
池听澜又惊又喜,恢复了他一贯的风格,变得疯狂,横冲直撞。
不知餍足的疯狂掠夺之后,我已经昏昏欲睡。
池听澜抱着我洗了澡。
他修长的手指在我的眉眼和鼻梁上游走。
浴室寂静的只剩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。
我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,任由他抱着我回到了床上。
我太了解池听澜了。
他不对劲。
不对劲的原因显而易见,夏温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。
他答应我的事,没做到。
他不主动说,我不主动提。
维持这段婚姻最后的体面。
每天我都给池听澜发消息。
问,“今天回家吗?”
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:“回。”
日久生情这句话不是没道理的。
之前最讨厌油烟气,觉得油烟气粘在身上廉价的池听澜开始主动给我做饭。
他甚至陪我一起追剧,浪费他价值千金的宝贵时光。
“我想进公司。”
“工作太累了,你在家当贵太太,被人伺候不好吗?”
池听澜拒绝了我。
我没有正面回答,而是依偎在他怀里,“老公为了这个家辛苦了,我送你个礼物吧。”
在池听澜注视下,我去房间换上了情趣内衣。
池听澜的眸子暗了暗,散发出野性。
他起身,给我身上裹了个毯子,“你不用这样。”
我怯懦懦开口,“我以为你喜欢的,我想你开心。”
池听澜知道喻至还没放下夏温那句话。
心里有些五味杂陈。
他看着喻至单纯没有半分污染的样子,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,抱着她进了卧室,“你怎样我都喜欢,只要是你,明天我给你安排岗位,进公司,但是怀孕之后,就不许再上班了。”
我主动在池听澜唇边落下一吻,环着他的脖颈,露出得逞的笑。我顺利进入到了公司。
把那份足以搞垮爸爸公司的项目开始推进。
所有人都说,这项目伤敌一千自损八百。
可池听澜就像是个昏君一样,毫不犹豫签了字。
这份文件,在外人眼里代表着池听澜对我沉甸甸的爱,有了它,我顺利的查到了池听澜所有的开销。
我盯着那份在美国如流水一般往外出的钱,脑海里浮现夏温那张脸。
隔着透明玻璃,池听澜看着发呆的喻至,露出宠溺的笑。
虽然老婆做不了什么实事,但是往那一坐,像个小手办一样负责可爱也挺好的。
身体的疲惫感越来越重,我去了医院。
拿到怀孕的单子那刻,我没有一点犹豫,买了去美国的机票。
并且给池听澜发消息,“我要去见一个朋友,大概一周,不要太想我。”
池听澜秒回,“我陪你去。”
他现在已经习惯了喻至在身边,一刻都不想离开。
今天午休喻至不在,让他觉得哪里都不对。
“不要,女孩的久别重逢,不带你。”
池听澜听着这话,莫名心颤。
他立刻让秘书去查喻至去了哪里。
但是他不知道,秘书早就被喻至嘱咐过。
“我要给池总准备惊喜,他问我去哪,你就说港城,别的不要多说。”
“港城。”
得到这个答案,池听澜松了口气,还好不是美国。
然后给喻至发消息,“注意安全。”
我上了去美国的飞机,摸着肚里的孩子,“妈妈帮你清除障碍。”
我花了几百万,雇人闯进别墅,给夏温堕胎。
我的电脑里实时播放整个场景。
屏幕里夏温被猛烈的捶着肚子。
嘴里不断的喊着,“不要再打了,谁来救救我的孩子,孩子。“
下体的血越流越多。
夏温面如白纸,一样惨淡。
我的人撤了出去,她拿出手机拨打电话。
哭的撕心裂肺,“听澜,孩子没了,孩子没了,都是血,刚刚有人闯进别墅,把孩子弄没了!”
“一定是喻至,一定是她,你来陪陪我,我好害怕!我要喻至死,你杀了她好不好,要不我不活了。”
电话挂断。
我的手机响了一下。
是机票信息。
接着池听澜的电话打了进来。
“你干的是吗?”
板上钉钉的事,我没有再白费口舌为自己辩解,“是。”
“为什么!我已经把她养在国外了,不会打扰到你,我们现在很幸福不是吗,为什么要闹得这么僵,你知不知,爸妈,爷爷奶奶都在等着夏温肚子里的孩子,你这样让我怎么交代,你不该这么放肆的,喻至!”
“那你呢,为什么骗我,答应我的事为什么不做到,你爱夏温是吗?所以舍不得打掉你们爱情的结晶。”
我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,止不住的落泪。
屏幕里夏温的哭声传来。
池听澜立刻质问,“你还在别墅是吗?滚出去,不许再伤害她!”
逆反心理上来,我只想和池听澜对着干,“如果我不滚呢?”
“那就一命偿一命。”
池听澜的声音极为认真。
这几天的甜蜜仿佛是虚幻,他只是为了稳住我,让夏温平安生子。
他从来都不爱我。
当年娶我,不过是娶个贤妻回来坐镇,不被家里长辈念叨,能好好的出去潇洒。
可我也是人,我不想再被绿了。
“一条命哪里够,要偿还两条才是。”
“我现在就还你。”
我话音刚落,正在往机场赶的池听澜听筒里传来扑通一声落水的巨响。
下一秒,他猛踩刹车,像疯了一样一遍遍喊着,“喻至……你在干什么?!”
“说话!”
可是没有答复,只有车后不断响起的喇叭声和电话那边戛然挂断的声音。
手机响了一下。
老婆刚发来的怀孕单子,写着怀孕六周。
池听澜这才反应过来什么叫赔两条命。
他只觉得呼吸都在痛。
池听澜打了无数个电话,求美国的朋友去找人。
“求求你们了,帮我找一下喻至,她不能有事。”
他那些朋友听见池听澜低三下四苦苦哀求的声音都惊呆了。
忙不迭答应。
能找的人都找遍了。
池听澜给喻至发消息。
“我没有想让你一命偿一命,我只是不想你再手上沾血,只要你活着,我什么都给你。”
但是消息永远没有回复。
我看着手机跟着椅子一起沉入院子里的水池里后,拿着备用手机给律师发消息。
帮我拟定一份离婚协议吧。
原来的日子我过够了。
我想要拿着离婚分割的财产去过新的生活。
脑子里浮现那张青色的脸。
我着记忆,拨通夜店职员表上的联系方式。
“你是谁?”他问。
“那个在夜店问你是不是处男的女人。”
长久的沉默之后。
宴自清喊了声,“姐,有事吗?”
“如果我离婚了,你愿意被我包养吗,价钱你开。”
“一分钟,给我答案,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店了。”
我看着手上的时间。
第六十秒的时候。
宴自清开了口,“我愿意。”
“等我回国,去找你。”
池听澜到美国的时候,整个人格外的沧桑。
他去见朋友,得到的都是否定答案,虽然找到了喻至住的别墅,但是监控坏了,找不到喻至,不管是活人还是尸体。
池听澜整个人腿软的跌在地上。
突然她想到了什么。
拨打通了妈妈的电话。
“喻至在你那是不是?”
“是,你放心,她害死了夏温和你的孩子,妈会让她生不如死。”
“敢动我孙子,我不会让她活着回国的。”
“你不能动她!”池听澜急的不行。
但电话已经被挂断了。
夏温抢过滕彩静的手机,关了机,她不允许任何变数出现。
我醒了,浑身酸疼。
看着夏温和婆婆滕彩静。
又环顾了破旧的四周。
淡定开口问,“你要杀了我吗?”
滕彩静一巴掌甩到了我的脸上,“杀了你都算是便宜你了,我不是我不想让我儿子戴绿帽子,我直接想让人轮了你,你老老实实做池家少奶奶不好吗?为什么偏偏作死,害死夏温肚里的孩子。”
“你很喜欢夏温?”
“我儿子喜欢夏温,我就喜欢。”
滕彩静斩钉截铁。
确实如此。
人总是爱屋及乌。
滕彩静也知道池听澜不爱我。
“那你们准备怎么杀了我?”
夏温拿出刀,疯了一样划破我的脸。
鲜红的血液滴到地上。
夏温笑的嗜血,“这是你害我孩子的代价!”
我强忍着脸上的剧痛,冷冷地看着她。
她的刀下移到我的小腹,“我要挖出你的子宫,让你也尝一下我的痛苦。”
我不得的说出真相,赌一把,赌滕彩静是不是真的想要孙子。
“我怀孕了,手机里有怀孕的单子,滕彩静,拦住夏温。”
滕彩静照做了,拉住了夏温。
孩子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,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孙子,不能再失去喻至肚子里的了。
“妈。”夏温泣不成声,“你觉得听澜会想要毒妇生的孩子吗?听澜爱的人是我,我以后还会和他有很多孩子,你不能因小失大。”
滕彩静不知道怎么样是好了。
突然她想起来刚才电话里儿子说不要动喻至,应该是顾忌肚里的孩子。
她下定了决心,拉住有些癫狂的夏温。
“冷静一下,我们让听澜来做决定,我们打个电话问一下听澜。”
滕彩静一手拉住夏温,一手抢过手机,准备开机。
夏温此刻已经完全失去理智,她捡起地上的废弃钢管,用尽全力砸在了滕彩静头上。
“妈,既然你难办,那就先睡会,等你睡醒了,就好了。”
抡圆了胳膊又是一下。
滕彩静彻底晕过去。
夏温踉跄着朝我走来,我皱眉,万万没想到,滕彩静这么弱,连个刚流产身体不舒服的病人都搞不过。
“去死吧,喻至!”夏温的匕首没有落到我的肚子上。
门被砰的一下踹开。
枪直接打落夏温手里的匕首。
我雇的人及时赶到了。
昨天我嘱咐过宴自清,隔一个小时给我打个电话,我可能会不接,因为在睡觉,但是如果我电话关机直接就联系打手,说我出事了,花五百万,让他们救我。
这本来是预防池听澜把我囚禁,但是没想到救了自己一命。
好在宴自清听话。
夏温看着一个个熟悉的男人,惊恐到了极点,开始发抖。
可随即,她就拿起刀,开始反击,“是你们杀了我的孩子,你们该死。”
打手轻而易举一脚踹飞夏温。
然后把我抱起来,往外走。
脸上疼得厉害。
我有些撑不住晕了过去。
连打手问我怎么处理这里,都没力气回答。
池听澜油门踩到最大,到了夏温被绑架的地方,看见了满天的火光。
他疯了一样往里冲,嘶喊着,“喻至!”
个朋友才把池听澜拉住,不至于让她送死。
夏温姗姗来迟,一副什么都不知道样子,对着池听澜问,“这是怎么了?”
池听澜直接掐住了夏温的脖子,“你和妈绑架了喻至,还放了火是吗?如果喻至出事,我不会放过你们的。”
夏温对上了池听澜那双寒冷,带着恨意的眼睛。
摇头,艰难开口, 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肚子疼得厉害,就晕倒了,现在才醒,妈竟然绑了喻至吗?听澜,你别怪妈,妈也是气急了,罪魁祸首是喻至,她是恶魔。”
池听澜推开夏温。
嘶喊着,“救火啊!”
池听澜似乎听见了火中得嘶喊声,他不顾一切冲了进去。
“喻至,你不会有事的。”他的声音沙哑,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,“我带你回家。”
几个人再次把池听澜摁住,这次直接上了绳子,“听澜,你别怪哥几个,火这么大,咱也不能让你进去送死。”
妻儿惨死的样子浮现在脑海,池听澜痛不欲生,直接吐出一口血。
彻底不再挣扎。
我被送进了急救室。
火势渐渐熄灭。
池听澜一脸麻木,“老婆,你死了,我也不活了,我陪着你。”
夏温拉着池听澜,“听澜!你不能死,你死了我怎么办?”
跟着进了火场。
等池听澜辨认出尸体是滕彩静的时候,立刻捂着嘴装作震惊,“喻至她放火烧死了妈!”
“你儿子,你妈妈都死在喻至手里,你不能放过她。”
池听澜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。
他抱着碳化的尸体,往外走,念叨着,“去做基因检测。”
基因检测。
他忍不住落泪,他知道这是妈,只是不愿意相信。
保姆们一拥而上。
一口咬死,“是夫人绑架的那个女的放的火。”
池听澜脸色铁青,“监控呢。”
“这里是老院子,没有监控。”
夏温添油加醋,“听澜,即便你不在乎孩子,也该在乎你妈吧,这么多人都看见了,你该弄死喻至啊!”
池听澜眼睛亮了亮,“弄死喻至。”可是当池听澜找到喻至之后,所有的情绪都消散了。
喻至伤的很严重,脸上的疤痕,一直蔓延到眼角,医生说即便是修复也会有淡淡的疤痕,只能靠化妆掩盖。
池听澜就坐在喻至旁边,等着她醒来。
我醒了
池听澜低头指尖正轻轻抚过我脸上的伤口,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“疼吗?”他低声问。
“当然疼。”这一切疼痛的来源恰是眼前人,“孩子没事?”
我摸上我醒了
池听澜低头指尖正轻轻抚过我脸上的伤口,眼神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。
“疼吗?”他低声问。
“当然疼。”这一切疼痛的来源恰是眼前人,“孩子没事?”
我摸上小腹,很担心。
池听澜的大掌把我的小腹覆盖。
“没事。”
“妈死了,被火烧死,是你干的吗?”
我愣了一下。
摇头,“不是。”
突然门被推开了,夏温从外面冲了进来,身后跟着池家长辈,夏温把电脑举起,“能证明喻至放火的视频我已经找到了。”
视频里,我不是被人抱走的,而是自己走出了别墅,而且在车里跟打手说了什么。
打手折返回去,很快就着了火。
“这是假的。”我看向池听澜。
公公却直接把电脑砸在了我身上,“你自己好好看看,视频我已经找专业的人鉴定过了,根本就没有任何合成的痕迹,你怎么这么狠心,我要送你进监狱。”
我看着池听澜,“你也觉得是我杀的吗?找打手来,当面说,我没有下令。”
池听澜淡淡开口,“那些人已经死了。”
池老太太哭的厉害,指着我,“你装乖这么长时间,竟然都是假象,重孙子被你害死,儿媳被你害死,我要你死。”
我看向池听澜,“杀孩子我认,你妈不是我杀的,当时夏温也在,视频里却没有她,你好好动动脑子行不行,你信我一次行不行。”
“我保你活着,进监狱,把孩子生下来,在此期间,我会不断找证据,你不是凶手。”
进监狱三个字,让我心脏抽疼。
他还是不信我。
我闭上眼,轻声道:“池听澜,我们离婚吧。”
他猛地抬头,“你说什么?”
“离婚。”我重复一遍,语气平静得不像话,“我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看不出来这段视频是合成的,我无罪,孩子,家产我都要。”
池老太太冷笑,“报警!马上,一个贼人还敢说自己没罪,等孩子足月,就剖出来,你等着死吧。”
“姐,我能帮你。”
是宴自清。
他穿着简单的白t和牛仔裤,背着一个旧书包。
我挑眉,“你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
“我……暗地里查了你的航班记录。”他低声说,“我懂计算机,视频我能破解端倪。”
“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分,滚出去!”
夏温变得情绪激动。
池听澜站了出来,“让他解。”
三分钟,原视频出现。
“视频不是合成,但却改了时间,而且里面的不是姐姐你,应该是夏温,她化妆技术很高,而且你俩身形差不多,稍微批图就行。”
宴自清截了几张图片,照片上的人和我五分像,和夏温五分像。
夏温睁大了眼睛,指着宴自清,“你这是污蔑,污蔑!”“随便找几个懂计算机的,就知道谁真谁假,我身正不怕影子斜。”宴自清一脸坦然。
池听澜赶紧找人。
很快人来了。
无一例外都说宴自清整完的才是真的。
一家子开始对夏温动手。
“你个不要脸的,原来是你,看我不弄死你!还我老婆。”
夏温扯着池听澜的裤子。
“你答应我会和我在一起一辈子,孩子没了,我怎么不恨!听澜,你救救我,你爱我,你忘了你说你爱我吗。”
池听澜看着我,“我爱的是你。”
这份肮脏的爱,我不需要。
我冷冷开口,“签字吧,我们离婚,我真的累了。”
脸上的伤疤因为说话太多开始渗血。
池听澜小心翼翼替我处理。
他红了眼眶,“伤疤会好的,我们也会好的。”
“我不想被你拖累了,我会更好。”
池听澜没有利用价值了。
我已经让爸爸破产,也怀了孕,池家的家产板上钉钉有我一半。
现在还有宴自清这个听话的男孩陪我玩。
“你多余了,签字吧,别让彼此难堪。”
池听澜给我下跪,“我不会再乱来了,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吗?我爱你,这段时间我们不开心吗?”
说实话挺开心的。
但是现在我不想过了。
在池听澜要送我进监狱的时候,我就彻底心死了。
“滚出去吧,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池听澜走了。
我睡了。
醒来身边站着宴自清。
他给我递来一杯清水,“姐姐说的包养还算数吗?”
“算。”
门被狠狠踹开。
池听澜站在门口青筋暴起,“你怎么能保养他。”
“你都能,我为什么不行。”
我拿出手机给池听澜发了个数字,1。
池听澜笑了,红着眼点头,“你要玩一个月是吗?可以的,我可以的,一个月后就乖乖当我的池太太好不好。”
我摇头,“这是一辈子的意思。”
池听澜身形晃动。
泪水滑落。
“我不会让你如愿的。”
我不语。
离婚协议池听澜不签字。
我只能和他分居,离婚冷静期过去就去离婚。
孕晚期,宴自清陪我去产检。
池听澜来了,拿着签了字的离婚协议。
“最后这段时间,让我陪着你,孩子一岁之前,不许离开池家,我答应和你离婚,要不即便离婚冷静期到了,你也离不了婚,我说到做到。”
我点头,答应了条件。
搬回了池家,给池听澜喂绝育的药。
孩子出生。
我让他姓池,方便争家产,其实如果不出意外,池听澜吃了这么多绝育的药,这辈子应该没有第二个孩子了。
拿着生孩子奖励的十个亿,我买了一套别墅,准备搬出去。
孩子周岁宴,我和池听澜的最后一天。
他抱着孩子,站到我旁边。
“真的要走吗?”
“机票都订好了,走。”
“想回来就回来,池家永远是你家。”
我没说话,这里我不会回来了。
这一生,我曾是京圈最耀眼的红玫瑰,也曾是婚姻里沉默的影子。
现在,我想要自由,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