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诞游艇派对,男友的女兄弟游戏输到只剩一条比基尼。

    向来和男人们称兄道弟的她,此刻紧捂胸口,对着男友梨花带雨。

    男友将女兄弟裹进自己的大衣里,笑着将我推到富二代中间,

    “和清纯小白花玩脱衣服,不比和男人婆有意思吗?”

    宋柚宁缩在男友怀里,嬉笑着向富二代们介绍我,

    “这是我们公司前台小妹,她们那种人,只要钱给够,什么游戏都能玩。”

    男友在我耳边低语,

    “宁宁是公司老总千金,不能有损形象,你这也算为公司立功,回头给你申请奖金。”

    可他不知道,

    我才是公司真正的千金,

    前台小妹不过是我继承家业的对赌协议。

    作为京圈最声名狼藉的恶女,

    早就没人敢和我玩游戏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为首的陈野冲我喷了口烟,在桌上重重砸下一把左轮手枪。

    “前台小妹,你玩不玩得起啊,输了,可不只是脱衣服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我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上次听他说这种话,还是在两年前。

    陈野带着一群公子哥将我堵在山腰。

    硬要跟我比赛车。

    最后十来个人被我倒挂在悬崖上,整整一年不敢上山。

    这次倒是有点骨气。

    只可惜眼力见不好。

    我不过留了长发,浓妆换素颜。

    一群人里竟没有一个认出我。

    见我不吱声,

    宋柚宁对着徐以恒急得直跳脚,

    “儿子,你就由着她害你爹我吗?她不肯,要脱的可就是我!”

    徐以恒挡在我面前一字一顿,

    “南笙,你要敢走,我们就分手。”

    这一年里,他只要和我提分手,我总会无条件地妥协。

    他吃定我离不开他,却不知道分手也在对赌协议里。

    我撩开衣袖,撇了眼手表。

    还剩三小时。

    “好,你们想玩什么?”

    陈野灭了烟头,盯着我的胸不怀好意,

    “玩之前,先把账还了,脱件衣服。”

    我看了眼徐以恒,他别过脸,将宋柚宁紧紧护在怀里,不愿出头。

    难怪老爷子总说我光有狠劲,不会识人,看来,他没说错。

    我将披肩扔在地上,露出里面的罩衫。

    陈野舔了舔舌头,

    “俄罗斯轮盘,六个膛室,一发子弹,我们轮流开枪,不敢玩就脱。”

    他边说,边对着自己的脑袋开了一枪,引起周围欢呼声一片。

    他期待我哭着求饶,被他按在身下凌辱。

    可惜,我用枪顶着黑老大脑袋的时候,陈野还在和泥巴。

    我将枪拿在手里晃了晃,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。

    徐以恒用大衣挡住宋柚宁,似乎怕我的血弄脏她。

    陈野则是一愣。

    “敢玩这个游戏的女人,你是第二个。”

    他的眼里闪过曾经的阴影,又很快恢复如常。

    我们有来有回,

    直到只剩最后一发,轮到我开枪。

    他狞笑着,“前台小妹,游戏结束。”拿到手枪的第一刻起,

    我就识破了陈野的诡计。

    特制左轮,子弹就在第六个膛室。

    但,他估计要失望了。

    我勾了勾唇,在“脱脱脱”地起哄声中,按下扳机。

    所有人都倒抽了口凉气,下意识闭上了眼。

    就连陈野也慌了,他只想玩女人,可没想搞出人命。

    下一秒,空气凝固,我毫发无伤地站在那,笑容嘲讽,

    “没想到陈大少是个胆小鬼,拿把空枪糊弄人啊。”

    子弹被我不着痕迹地扔进大海,陈野的脸唰一下红了。

    周围人看他的目光变得异样。

    他刚想辩解,被我打断,

    “脱吧,陈少,我可以不计较。”

    陈野知道事实面前,没人会信他的辩解,要是连衣服都不脱,就真玩不起了。

    他愤恨地扯掉衬衫,赤裸上身。

    “再来!”

    一个盖着黑布的大铁笼被人抬了上来,

    揭开黑布的一瞬间,我沉了脸。

    陈野是嫌命长,竟然将我的宝贝虎斑蟒偷出来了。

    他能自由出入姜家,看来已经和继母有所勾结。

    “前台小妹,我们一人一条巨蟒,谁先被咬,谁就输。”

    刚刚还靠在徐以恒怀里,翻白眼说我狗屎运的宋柚宁,又来了劲,主动保管唯一一瓶血清。

    陈野熟练地将蟒蛇扛在身上,蟒蛇对他果然服帖,没有任何攻击性。

    他嘲弄地看了我一眼,笃定我不敢。

    笼里的巨蟒对我狰狞吐信,张开大口。

    看着对我露出毒牙的巨蟒,宋柚宁突然哎呀一声,打碎了血清。

    她戏谑地看着我,

    “我劝你还是脱吧,能伺候陈少,是你的福气。”

    徐以恒将宋柚宁挡在身后,“南笙,柚宁不是故意的,你服个软算了。”

    我冷冷一笑,亲自打开笼子。

    开笼地瞬间,巨蟒对着我的脖子冲了过来,

    就在所有人以为它要咬断我脖子的时候,它竟然温柔地圈住我,在我身上睡着了。

    众人,包括陈野,都傻了眼。

    我却在这时吹起了口哨。

    陈野身上那条安静的巨蟒突然开始躁动,

    缠着陈野的身子越收越紧,勒得他喘不过气。

    陈野表情惊恐,眼看巨蟒对他张开大口,

    他疯了般地吼道,“我认输!”

    陈野脱得只剩一条泳裤,脸色异常难看。

    “你他妈真是前台小妹?”

    余光看了眼手表,还有两小时。

    我笑得人畜无害,

    “当然了,我家在山里,蛇多。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,众人打消对我身份的猜测,只觉得我真是锦鲤附体。

    “陈少,你还想玩什么赌命游戏吗?”

    接连失败,让陈野有点心虚,他干咳一声,

    “打打杀杀有什么意思,我们放松一下,玩点别的。”

    他对小弟使了个眼色,

    有人端上来一个墨绿色小瓶。

    “这是吐真剂,专门审讯国际间谍的东西。第三个游戏很简单,你喝下去,回答问题。不愿意回答,就给我脱!”

    我微微一笑,全部喝下。

    宋柚宁上前一步开口献媚,

    “陈少,我知道您玩得不尽兴,这回交给我,保管让她脱个干净。”

    陈野点了根烟,没有反对。

    宋柚宁笑里藏刀,

    “第一个问题,你和徐以恒在一起,是否有别的目的。”吐真剂还真厉害,

    真话几乎不经思考,脱口而出。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徐以恒脸色难看,“你果然是为了我的钱,不是真心爱我。”

    那倒不是,我是为了赢对赌协议。

    宋柚宁没有放过我,

    “说吧,什么目的。”

    这个,现在还不能说。

    我几乎没有犹豫,脱掉了罩衫,露出上身的比基尼。

    陈野看着我比基尼下的傲人身材,眼睛一亮,示意宋柚宁继续。

    宋柚宁乘胜追击,

    “你是否为了钱向老男人妥协过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收过几个老男人的钱?”

    “十八个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众人哗然。

    “看不出来,这女人为了钱竟然这么下贱。”

    徐以恒双拳紧握,脸色铁青。

    “你还真是好意思承认!”

    有什么不好意思的,姜家现在还是老爷子掌权,妥协在所难免。

    而其他长辈年纪再大都要对我敬畏三分,逢年过节送个几百上千万是常事。

    宋柚宁的问题换了个方向。

    “你伤害过孩子吗?”

    “伤害过。”

    五岁,继母试图除掉我,为肚子里的儿子铺路。

    我利用父亲的信任,谎称看见继母和别的男人在一起,硬逼着继母打掉胎儿。

    从此继母对我恨之入骨,一直培养自己的势力对付我。

    后来她煽动股东,说我心狠手辣,不计后果,要求取消我继承人资格。

    老爷子提出对赌协议,

    “一年内,定得下心,做个前台小妹。交往的男友没有分手,我支持她成为集团主席。”

    宋柚宁的问题还在继续。

    “你有打过老人吗?”

    “有过。”

    十岁,我被继母送给大山里70岁的老光棍,在他想玷污我时,被我一拳打碎头骨。

    我的回答让徐以恒咬牙切齿,

    “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!我真是看错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连孩子和老人都不放过。”

    我在心里自嘲,

    我岂止是没放过孩子老人,

    十二岁,最好的闺蜜收了继母的十万块,在旅游时推我下山。

    被我勒住脖子反杀。

    十五岁,一起长大的竹马为了继母5的股份,妄图给我注射毒品,被我送去金三角。

    更别说那些试图站队继母的企业,被我一个个连根拔起。

    宋柚宁假意对徐以恒擦了两下眼角不存在的泪,

    “以恒,她怎么能对自己的恶行毫不在意,这么冷血。”

    “她这样的人根本配不上你。”

    围观的人们也纷纷对我的行为不齿,

    甚至有人对我扔出了个酒瓶,被我侧身躲过。

    徐以恒看见,不仅没有担心我,反而骂我活该。

    陈少不善地勾住我比基尼肩带,

    将烟头按灭在我肩上。

    “装什么小白花,老子连和你打扑克都嫌你脏。”

    我微微一笑,拂去烟灰。

    急什么,我必定会让他们一人一瓶吐真剂,看看到底谁更脏。

    谩骂声中,我继续回答宋柚宁的问题。

    “你有没有对徐以恒不忠诚,欺骗过他?”

    我点了点头,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“你是否有一个不属于徐以恒的孩子?”

    我有些意外宋柚宁会知道这件事。

    她竟然在这等我。

    吐真剂让我无法否认。

    “有。”

    我的话音刚落,徐以恒冲上来愤怒地给了我一巴掌。

    “贱人!我们分手!”

    手表显示,离一年期满还有最后一小时。宋柚宁为踩到我的痛处而得意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你这个捞女还给以恒戴了这么顶大绿帽。”

    “真不要脸,活该被甩!”

    这还是我第一次挨别人的巴掌,却不能还手。

    我冷笑着吐掉口中血沫,压下情绪淡淡开口。

    “我确实有个儿子,和徐以恒无关,但这个儿子比我大五岁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做过对不起徐以恒的事。”

    嘈杂的四周瞬间安静,他们不知道我什么意思,却知道我绝对没有说谎。

    徐以恒和宋柚宁皆是一愣。

    但徐以恒的情绪明显好了很多。

    我看着他,语气真诚,

    “还有一小时就是我们的一周年纪念,我们不要在这时候分手好吗,我答应你会在一周年告诉你,他是谁。”

    我边说边故意挤出几滴眼泪,让人心生怜爱。

    徐以恒果然眉眼逐渐舒展,收回了要分手的言论。

    我默数着时间,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陈少冷哼一声,

    “现在不想说,就脱!”

    我毫不迟疑地脱去长裙,身上仅剩最后一件比基尼。

    长腿细腰,让不少富二代咽了咽口水。

    陈少更是对我势在必得,眼神里是赤裸裸的欲望。

    宋柚宁被摆了一道,十分不甘,提出的问题更加犀利。

    这时,她的手机响了,

    我一眼看见继母的名字,眼底结冰。

    “对,干妈,我们在陈少的游艇派对,您能来的话就太好了!”

    所谓的老总千金,原来如此。

    宋柚宁挂断电话,看向海面不远处的鲨鱼群,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笑意。

    她给陈野点了支烟,

    “陈少,吐真剂的药效快过了,我提议咱们玩点海上游戏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像这种没有德行的小贱人就该被扔进大海,不许她浮出海面,能坚持二十五分钟,才算她赢。”

    宋柚宁故意用手指划过陈野的胸口,刺激他体内的兽欲。

    “顺便,让她为你表演湿身诱惑。”

    “好!”陈野来了兴致,“就玩这个!”

    徐以恒皱了皱眉,

    “但南笙是个旱鸭子,而且闭气的世界纪录才24分钟。”

    宋柚宁贴上徐以恒的身体,

    “她不愿意可以脱衣服啊,伺候好陈少,你想要的项目就到手了,你不会舍不得吧。”

    徐以恒眼底的愧疚一闪而过,不再阻止。

    我淡淡一笑,没等陈少让我做选择,直接跳入茫茫大海。

    宋柚宁让人手持铁竿盯着海面,只要我敢露头就打下去。

    谁知十分钟后,我仍没浮出海面,向他们求饶。

    陈野对着海面嘲讽,

    “前台小妹,你坚持不住就上岸,伺候十几个男人总比丢了命好!”

    宋柚宁笑容狰狞。

    “陈少,咱们玩点更刺激的,保管她连两分钟都坚持不了。”

    在众人讶异的眼神中,宋柚宁打碎一个酒瓶,在自己的手心割出一道血口,将血洒向大海。

    嗅觉灵敏的鲨鱼群疯狂地朝我所在的海面逼近,所有人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。

    平静的海面瞬间波涛汹涌,大量鲜血染红了蓝色大海。

    正当围观群众都以为我已经遇难,

    一条大白鲨的尸体被扔上甲板,

    冷冽的声音清晰传入众人耳膜,

    “徐以恒,分手快乐!现在该按我的游戏规则来了!”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中,我一步步走上甲板,眼神嗜血,仿佛变了个人。

    徐以恒宁愿相信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,也不信我会对他说分手两个字。

    又问了一遍,“南笙,你说什么?你是不是因为我没帮你在赌气。”

    陈野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我,猥琐地舔了舔嘴唇。

    “果然绝色,而且有胆色,够辣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种女人玩起来一定很爽。”

    我笑了,

    有些人死到临头还不自知,真是无知者无畏。

    可我并不心急,玩弄猎物,也是一件趣事。

    “陈少,这一局我又赢了,该你脱了。”

    陈野脸色一沉,才意识到自己又输了。

    可他只剩最后一条泳裤。

    徐以恒走了过来,

    “行了南笙,你别为难陈少,我们还有合作项目。”

    “我同意你收回分手的话,陪你过一周年,可以了吧。”

    还真是搞笑,我看着他神情冷淡,

    “你是什么东西敢命令我。”

    “别人要害我你视而不见,现在只是愿赌服输,你倒急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我第一次反驳徐以恒,他根本无法接受。

    “南笙,你敢这么跟我说话!好,我们分手,我看你怎么跪着求我复合!”

    他的话音未落,我的脚已经狠狠踹在他的膝盖上,欣赏他狼狈下跪的模样。

    事发突然,徐以恒跪在地上足足一分钟,才反应过来,痛到嘶吼。

    “我他妈给你脸了!”

    他抡圆胳膊要扇我,被我直接反手一剪,折断了手腕。

    徐以恒冷汗连连,像是第一次认识我,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。

    “南笙,我命令你向我下跪道歉,我可以给你一次复合的机会,否则……”

    我啪的一巴掌狠抽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“否则什么,这一巴掌是你欠的利息,我们的账不急算。”

    宋柚宁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尖叫,

    “你疯了!你竟然敢打以恒!我要干妈开除你!”

    我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,原以为她要杀我是因为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,没想到她并不知道。

    我反手给了她一巴掌,

    “怎么,打他没打你,嫉妒了?”

    宋柚宁捂着脸,震惊地看着我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她的目光慢慢转移到白鲨的尸体,

    语气颤抖,

    “你,你怎么可能活着上来,在海里闭气那么久,逃过鲨鱼群的攻击。”

    原本是不可能。

    但如果她也有过,从小被继母按在浴缸里,险些闷死的经历。

    每天雷打不动地坚持严苛的闭气训练。

    就不会奇怪了。

    徐以恒和宋柚宁的账不急,我转身笑盈盈地看着陈野。

    “现在,你可以脱了吧。”

    陈野的脸色阴晴不定,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。

    一个168的瘦弱女性,怎么可能轻易制服一个188的高大男性?

    “你们在演戏骗我,那些鲨鱼也是你们的道具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是对手企业故意让我出丑的。”

    我有些佩服陈野的想象力,他不去写小说太可惜了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,陈少是想抵赖,玩不起了?”

    陈野一顿,越是这种人渣败类,越是在兄弟们面前要面子。

    玩不起,是绝对不能的。

    陈野把心一横,双手已经碰到泳裤,就在这一瞬间,一个墨绿色小瓶砸到他的手,阻止了他脱裤子的动作。

    陈野疑惑地看着我,“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陈大少的宝贝怎么能轻易展露人前,我和你玩笑呢。”

    那么辣眼的东西,我才不想看。

    可还没等陈野放松两秒,我指了指他脚边的墨绿小瓶。

    “陈少不用脱裤子,只需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要是不想回答,可以让徐以恒替你脱。”

    徐以恒刚想反驳,被陈野一个眼神噤了声,不敢拒绝。

    陈野没把我放在眼里,仰头将吐真剂一口喝完,讥笑道,

    “小妹想了解我何必用这种方式,咱们去床上坦诚相见不是更好。”

    我心底冷笑,却不动声色。

    “陈少说秘密不用清场吗?”

    陈野略微思索,让人群散了。

    只剩下我们四个。

    我盯着笼子里的小宠物,问了第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“陈少的蛇很有趣,哪来的?”

    “相好给的。”

    我一顿,原以为继母只是和陈野勾结,却没想到她敢背叛姜家,上别的男人的床。

    “像陈少这么浪漫的人,不知道为讨相好欢心,做过什么呢?”

    陈野嘿嘿一笑,

    “小妹,你可真会问,我不怕告诉你,我为了讨她欢心,帮她杀了她丈夫。”

    心脏猛地一紧,我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呵呵,陈少真会吹。这人……怎么杀的?”

    见我不信,陈野挑了挑眉,

    “没人能喝了吐真剂说谎。”

    “我将他的降压药换成了亢奋剂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,你今晚必须陪我,否则你不可能活着离开。”

    原来他会告诉我这件事的目的在这。

    我深吸了口气,这几年我和父亲因为继母剑拔弩张。

    最后一次,他气得喘不上气,一连吃了好几颗降压药,还是无济于事,在我面前停止呼吸。

    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害死了父亲。

    没想到,竟然是陈野和继母的勾结谋杀!

    此刻的陈野在我眼里俨然是个死人。

    我刚活动了几下手腕,继母令人作呕的声音从外面传来。

    “一个前台小妹的命没什么,我会帮你们解决。”当我笑着和继母四目相对时,她浑身的血液瞬间凉了。

    她猛地闭了几下眼,又睁开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应该……”

    继母意识到自己差点说错话,慌忙住口,咬牙切齿地对我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。

    可我不会和她虚与委蛇,直接揭穿。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应该在海里,被鲨鱼啃食殆尽。”

    继母干笑几声,“真是幽默。”

    宋柚宁见靠山来了,立刻眉开眼笑地扯着继母的胳膊叫嚣,

    “干妈,您可算来了,你赶紧帮我把这个前台小妹开除!行业封杀!”

    徐以恒强撑着身体,对继母讨好道,“董事长好!”

    我嗤笑一声,“你什么时候做了董事长,老爷子知道吗?”

    继母脸色难看,却不敢反驳。

    陈野想搂住继母的肩,被她躲开。

    陈野不悦,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继母警惕地看着我,

    “我不想别人误会。”

    陈野噗嗤一声笑了,

    “怕什么,你马上就要当集团主席,成为新的首富。”

    “再说我已经告诉他们了。”

    继母一惊,急忙向我解释。

    “你别听他胡说!我和他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没人能在吐真剂的作用下说假话。”

    “吐,吐真剂……”

    继母大惊失色,父亲在遗嘱里写得明白。

    他财产的80给继母继承,其中包括姜氏20股份。

    但前提是继母不改嫁,愿意守贞。

    如今要她把到手的遗产全部吐出来,比杀了她还难受。

    继母咬牙切齿地瞪着陈野,恨不能掐死他。

    陈野不明所以,徐以恒却感到不对劲,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。

    “董事长,你认识南笙?”

    继母一怔,“南笙?”

    我笑容灿烂,

    “是啊,我是前台小妹南笙,徐以恒的女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的对赌协议一年期满。”

    我的笑容像是某种挑衅,让继母差点咬碎了后槽牙。

    徐以恒不解,

    “什么对赌协议?”

    陈野心里升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,他想到和我的一场场游戏,声音变得有些干哑。

    “她,她不会是……”

    继母冷冷道,

    “姜北洛。”

    “姜北洛!”陈野吓得当场失禁,在地上留下一滩腥黄的液体。

    徐以恒不明白陈野为什么反应这么大,毕竟我这一年以来的形象,都只是一朵人畜无害的小白花。

    即便刚刚被我揍了一顿,那肯定也是我受了刺激,才会有的异常行为。

    宋柚宁显然听过我的事迹,语气有些颤抖,

    “她就是姜北洛。”

    “难怪干妈看见我的朋友圈会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会给我出鲨鱼的点子。”

    听见这句话,继母狠狠给了宋柚宁一巴掌,

    “你自己狠毒,想对付情敌,别牵扯我。”

    脸上火辣辣的痛感,让宋柚宁意识到说错话,连忙赔罪,

    “对,都是我的主意,可我是为了陈少,我和以恒只是好兄弟。”

    她试图拉拢陈野,却不知道陈野早已吓破了胆,根本不敢背这种锅。

    “贱人!我可没让你割手放血,这都是你自己的主意!”

    徐以恒皱眉看我,

    “什么对赌协议?他们为什么叫你姜北洛?”

    我用手指了指陈野,笑得温和,“你告诉他我是谁。”

    陈野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“姜北洛是京圈首富姜家的千金。圈子里出了名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不敢继续说下去。

    “至于对赌协议,我只是听说,那是签了保密协议的,我这种外人不可能知道。”

    我挑了挑眉,

    “你不敢说,我替你说。”

    “姜北洛是圈子里最声名狼藉的恶女。”陈野突然产生应激,身体一僵,直直倒地,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我冷冷勾唇,还以为这两年他长进了,没想到还是那个欺软怕硬的怂包。

    徐以恒看着陈野的反应也不再淡定。

    “所以你根本不是公司前台小妹南笙,你是姜家千金?”

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和我交往?”

    “因为对赌协议。”

    徐以恒有些崩溃,

    “你,你在玩我?”

    玩?我面露嘲讽,他算什么东西,配让我玩。

    不过是我一年前识人不清,抱着认真的态度和他交往。

    到头来却发现徐以恒最大的价值,就是帮我戳破爱情虚幻的泡沫。

    “我是认真和你交往,但很可惜,你不配。”

    徐以恒却好像只听见前面几个字,对我纠缠起来。

    “南笙,不,洛洛,今天的事不过一场游戏,你别为了这点小事和我分手。”

    我冷笑,

    “一场游戏,一点小事?”

    “左轮手枪和蟒蛇是赌命,吐真剂是社死。”

    “最后那局,是真正的谋杀。”

    徐以恒诡辩,

    “但你从头到尾没受一点伤,真要是谋杀,你早没命了。”

    那是宋柚宁没本事,机会我给了,可她不中用。

    “洛洛,我是真心爱你,想和你结婚生子。”

    “真爱我,让我替换宋柚宁去受陈野的侮辱?”

    “我以为柚宁是老总千金,我怕你得罪她,丢工作。洛洛,从前的事都过去了,能别揪着不放吗?”

    呵呵,徐以恒不愧是销售经理,几句话,让我成了斤斤计较,不明理的小人。

    只可惜,现在的游戏规则是我定。

    我突然一个肘击,打断徐以恒的下颚。

    将一整瓶吐真剂倒进他嘴里后,手动复位。

    “你疯了。”徐以恒恐惧地看着我,后退几步。

    我似笑非笑,

    “徐以恒,你告诉我,让我替换宋柚宁,究竟是怕我丢工作,还是怕她被欺负。”

    刚刚还义正词严的徐以恒,此刻一句话也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我冷哼一声,

    “你和宋柚宁真的是好兄弟吗?”

    徐以恒脸色一白,下意识看向宋柚宁。

    只见她低着头,完全不敢向我这边看。

    我继续提问,

    “你们打过扑克吗?”

    徐以恒脸色更白,哆嗦着一句话,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“所以,你在和我交往之前,已经以兄弟的名义和她保持不正当关系了?”

    徐以恒声音颤抖,

    “求你,别,别问了。”

    他什么也没回答,却也什么都回答了。

    我和徐以恒无话可说,转身就走,他竟扑通一声,跪在我面前,乞求道,

    “洛洛,那都是过去了,我答应你,我以后再也不会和宋柚宁做兄弟,你原谅我,我们复合。”

    我一脚踹在徐以恒肚子上,他吃痛捂肚。

    我狠狠踩断他的脊椎,让他再也直不起身子。

    “就凭你,也配叫我洛洛。”

    徐以恒痛得撕心裂肺吼叫,我嫌聒噪,将陈野的泳裤扯下,塞进徐以恒的嘴里。

    我从徐以恒身上跨过,径直走到宋柚宁身边。

    我拎起瑟瑟发抖的她,将一瓶吐真剂灌进她嘴里,笑得纯善。

    “现在可以说了,放血引鲨鱼到底是谁的主意,动机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宋柚宁腿脚一软,险些倒下,

    “姜小姐,我脱衣服,我脱。”

    我面无表情地打掉她一颗牙。

    “说吗?”

    见她迟疑,又打掉她一颗牙。

    宋柚宁眼眶红肿,却不敢得罪继母,说出真相。

    “再不说,我就丢你去大海喂鲨鱼。”

    我说到做到,扔宋柚宁下海,我只需要用一只手。

    宋柚宁咬了咬牙,半低着头,眼底凝着压抑的恨意。

    “传言说的对,你就是天生恶女。”

    我笑了,什么传言,这句话明明是继母说的。

    母亲刚生下我,就得了严重的产后抑郁。

    两岁那年,我亲眼目睹父亲和情妇拥吻,却当作游戏告诉母亲。

    害母亲在抑郁症和父亲出轨的双重打击下,从别墅一跃而下。

    继母说我不祥,要掐死我,差点被我用手指捅瞎双眼。

    她说,我是天生恶女。

    我单手提起宋柚宁。

    “所以,到底是谁的主意,为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宋柚宁恐惧大叫,“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是我的主意。”继母面容阴狠,衬着深邃的眉目,阴险妩媚。

    “是我看见宋柚宁的朋友圈,知道你在船上,还是他们取乐的对象。”

    “我笃定你为了对赌协议不会反抗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故意教唆宋柚宁除掉你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祸害遗万年,你竟然在鲨鱼群都能活下来!”

    “不过游戏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继母突然从包里掏出一把手枪,向我扣动扳机。

    她的速度快,我更快。

    我一脚踢开她的枪,死死踩在她的头上。

    她目光淬毒,语含愤恨,

    “该死的贱丫头,就算你对赌赢了又怎样,我始终是你继母,永远是你长辈!”

    “你这辈子都对我无可奈何。”

    “整条船都是我的人,只要我开口,他们会统一口径告诉老爷子你输了赌约,徐以恒也会站在我这边,宣布协议前已经和你分手!”

    “我注定是这场游戏的赢家!”我的脸上没有继母期待中的沮丧,反而嘴角咧得更大。

    “我和老爷子的对赌协议,怎么会把细节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这个赌约之所以能成立,就是有一整套完善的监控系统。

    这一年,我一直活在监控下。

    我的手表是监控,窗外的小鸟是伪装监控。

    就连围观群众里,也有老爷子的人。

    姜家能成为首富,是绝对的细节控。

    岂是继母这种妄图鸠占鹊巢的人能知道的。

    继母还在疑惑之中,

    老爷子的人已经控制了整艘游轮。

    西装笔挺的律师从人群中走出,当众宣布我的主席身份。

    并对继母出具律师函,要求她一个月内归还父亲所有遗产。

    继母愤怒嘶吼,“这不公平!老爷子一直在暗中保护你,给你开小灶!”

    “不,他从来没有保护过我,姜家的继承人,要是没有本事,就活该去死。”

    我的神情一瞬间黯淡,我能活下来,没有一次是靠别人。

    老爷子明知我被丢去喂鲨鱼,也绝对不会出手。

    这就是规则,这就是姜家。

    继母不信,“你们就是无耻作弊!我要族老为我做主,我要罢免你!”

    我对着继母的胸口就是一脚,

    “他们要是能念骨肉亲情,你根本没机会害我哥,主席的位子还轮得到你我。”

    提起我哥,继母闭了嘴,她似乎想起,我说的句句属实,姜家从来没站在我和哥哥这边。

    我看向徐以恒一字一顿,

    “那个比我大五岁的儿子,是我亲哥。”

    我承诺过会告诉他的事,绝不食言。

    母亲死后,继母嫁给父亲,那时的她根本不把我这个女孩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而是一心谋害比我大五岁的哥哥。

    哥哥单纯善良,被继母长期折磨坏了脑子,智商永远只有三岁。

    我要活着,不只是为了自己,还有那个曾经将自己所有玩具,都给我的哥哥。

    爸爸不管我们,妈妈死了。

    我和哥哥成了事实上的孤儿。

    哥哥把我错认成妈妈,我将错就错,和他母子相称,肩负起母亲的责任。

    我的身后是一片殷红的血海,可这位子,非得血洗才能坐稳。

    大势已去,继母眼神空洞地瘫坐在地上,再也没了力气。

    老爷子的人把她拖走,

    等待她的是严苛的家法。

    陈野还在地上装死,

    我将他丢进大海。

    他果然立刻醒了,在海面扑腾。

    他有胆子杀我父亲,就再也不可能活着上岸。

    但,我微笑。

    “陈野,我们玩个游戏,你能在海上泡七天不死,我就放过你。”

    我无视陈野的求饶,七天内只要他敢上岸,就会被一枪毙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