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儿三个月大的时候保姆突然把自己九岁的儿子接到了城里。
趁着我出门,保姆儿子把女儿扔进了卤肉锅里。
整个厨房一片狼藉,女儿的身体散发着浓郁的大料味。
我发了疯似的想挽救,可已经于事无补,女儿早就熟透。
保姆儿子因为年纪小,逃过了法律的制裁。
最终法院只要求赔偿六十万,保姆却哭天喊地说我要逼死她。
可我根本不想要赔偿,我只想要我的孩子啊!
我哭到肝肠寸断,要求他们给我个公道,老公和婆婆却骂道:
“小西也只是个小孩!难不成因为你女儿死了,你就要毁了他吗?”
我报仇无果,整个人精神涣散,出门时被车撞死。
再睁眼,我又回到了保姆儿子害死女儿当天……
我毫不犹豫把女儿送到了我爸妈家里。
可这次,保姆儿子还是把一个婴儿扔进了卤肉锅!
……
刚从爸妈那里回来,刚打开门我就闻到了熟悉的卤肉味。
我忍住胃里的恶心,走到厨房查看。
只见宽大的卤肉锅里冒出一只肉乎乎的小手。
我瞳孔瞬间地震,站在一旁的保姆儿子挑衅地看了我一眼就跑开了。
这时在房间的老公和婆婆闻声走到了厨房门口。
在看见那节熟透的小手时婆婆大叫一声,双腿瘫软在地。
老公看了一眼,用筷子戳了戳锅里的孩子,随后声音颤抖开口:
“晚晚,孩子……已经,熟透了。”
我抬手捂住双眼,直接冲去保姆房,保姆儿子早就反锁了门。
我抬脚猛地踹去,大喊道:“胡小西,赶紧开门,你把谁煮了?”
保姆儿子没有理会我的话,但我能听见他在里面和别人打游戏的笑声。
“小西,你真把那死小孩整死了啊?不怕她妈妈报警吗?”
“这有啥,我胡小西说到做到,报警也不怕,有未成年保护法呢。”
这些话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,我浑身止不住的颤抖。
我直接拿起一旁的椅子开始疯狂砸门,
“你给我滚出来,你知不知道自己沙人了,你犯罪了你知道吗?”
老公慢吞吞走过来拦住我,“晚晚,你这样会把小西吓到的,他还小。”
我满眼怨恨地看着他,上一世也是这样。
明明死的是我们的女儿,可他却一直在跟保姆的儿子说话。
婆婆扶着墙抹着眼泪走过来:“这事小西确实过了,可是江晚,你也是母亲,没必要对一个孩子发这么大脾气吧?”
“人家都说这个小孩未满六个月就死了是天不让活,你们还年轻。再要一个就是了。”
我愣在原地消化着两人的话,原来他们以为死的是我的女儿啊。
可是我女儿刚才已经被我亲手交给了我爸妈。
那那个还泡在卤肉锅的小身体又是谁?见我不说话,老公将我搂入怀里,声音温柔:
“晚晚,你别太伤心了,若若的事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结果,但是小西还这么小,他……”
“所以呢?年纪小不是他犯罪的理由。”我将他推开直接打断道。
说罢,我直接找来扳手直接猛砸门锁。
金属碰撞的声音让整个屋子陷入紧张的氛围。
我大喊着,“胡小西,给我滚出来,不然我进去你可没这么好过了!”
我绝对不会允许一个沙人犯悠然自得。
不仅是为了报前世的仇,更是为这一世无辜死去的小孩讨回公告。
眼看门锁马上就要被砸开,保姆儿子的声音这才传来:
“你赶紧住手,不然我就跳下去!”
可我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,这里是10楼他跳去必死无疑。
这样的恶种怎么甘心让自己白白死去
“你跳,不跳我进去也要把你打的半死!”
话落门锁咔嚓一声掉落下去,房间门终于打开。
看见保姆儿子一脸不耐烦的站在床边,我恶狠狠道:
“你刚才扔进锅里的是谁?”
他嘴里嚼着什么东西,满不在乎道:“你生的那个赔钱货啊,不然……?”
“啪!”他话没说完我就一巴掌删了过去。
保姆儿子瞬间红了眼,双手死死捏着拳头,彷佛要把我吃了。
“你有什么资格打我?我妈说了我是……”
“啪!”我抬手又扇了他另一张脸,“就算你是皇子也没用,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!”
话落,我直接提着他的衣领质问道:“我最后问你一遍,锅里的到底是谁?”
保姆儿子老实了,一边哭一边说:“我说了,是你女儿若若,我又不是故意的,是她自己吐奶了,我只是想帮她洗一下。”
“我哪知道她会直接扑腾到锅里去。”听着他的话我只觉得可笑。
保姆张兰一直在家,再怎么也轮不到他儿子去带孩子。
这一切不过是胡小西扯的谎罢了。
可老公在一旁劝说道:“既然小西已经认错了,他也不是故意的,咱们就大事化小,抓紧把孩子埋了吧。”
我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公,所以一条人命在他们眼里就这么不堪?
婆婆赶紧上前,心疼的擦着保姆儿子嘴角的血渍:
“江晚你也是,对一个孩子下手这么重干嘛?好歹小西妈妈也在咱们家干了十年了,你总得给人家一个面子吧?”
听见婆婆的话我有些发愣,这才后知后觉婆婆对张兰母子一直是出奇的好。
我一开以为是老人家心善。
可如今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可没等我说话,婆婆怀里的胡小西忽然抱着婆婆大哭起来。
“奶奶,你要为我做主啊,这个女人打得我好痛!”
我瞬间又被他这幅贱样气到了,猛地将人拽过来,
“沙人偿命,血债血偿,你也给我进卤肉桶里泡着去!”
保姆儿子吓到直接尿了裤子,“我不!我会死了,我死了你要坐牢的!”
原来他也知道要坐牢,可当时害我女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过。
在这件事发生之前,我从来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天生的坏种。
如今真是让我大开眼界。
“江晚你够了!”拉扯中老公忽然上手,将我猛地推开。
我的脑袋刚好撞在桌角,鲜血直流。
可老公却抱着保姆的儿子,看着我满脸厌烦:
“女儿死了是她的命,你难道就不能放过活着的人吗?”
我从疼痛中缓过神来,看着两张及其相似的脸出现在面前,
瞬间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脑海。
但我不敢细想,而是撑着身体拿出手机要报警。
可手机却被老公一巴掌拍飞,“这点小事我们家自己处理就行,你报警想干什么?”
“而且小西又没到十八岁,你报警了也没用。”
我扶着墙站起来,用力盯着他:“死的是你女儿,你也要包庇吗?”
看着我流血的额头,老公眼里闪过一丝不忍。
“晚晚,我们还年轻,孩子总会有的。”
“可是,兰姐年纪大了,就这么一个儿子。”
我冷笑一声,真是大爱无私啊!
我当初就是看见他自己家的保姆都这么善良,想必是一个很好的人,值得托付。
可原来我从来都比不上他家的保姆。
甚至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如此残忍。
我颤抖的深吸一口气,打算转身离开,却被赶来保姆一把拉住。
她怒目圆睁看着我,“你把我儿子打成这样就想走?”
我气得发抖:“你知道你儿子干了什么吗?”
张兰不屑一顾,“那又如何,你生的那个赔钱货早就该死了!”
我恨得死死咬着牙,可现在我只想看看那个死掉的孩子是谁。
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。
“兰姐,你也有孩子,要是今天死的是她,你也会这样说吗?”
兰姐瞳孔紧缩,一口唾沫吐在我脚边:
“你这个毒妇,自己女儿死了就想诅咒我的孩子?我看就是你这个妈太毒了,才会让你孩子遭到反噬,她的死就是活该!是老天开眼!”
我再也受不了,直接将人踢开,捡起手机径直走到厨房。
婆婆急忙喊道:“快拦住她,别让她报警!”
保姆张兰不以为然:“小西还小,报警对他造成不了影响。”
“你傻啊,她报警了你是要赔钱的!”
保姆瞬间醒悟,下一秒却推了推了老公,
“你看看,这就是你花30万娶回家的老婆,整天想着害别人。”
说着她还拍了拍老公的屁股,“褚盛啊,你得为我做主啊,我哪有钱赔给她啊……”
老公的脸上泛起丝丝红晕,看向我时又是一脸铁青。
他大步走来想要抢我的手机,但是我早就交代我爸妈,如果我太久没回去一定要及时报警。
可老公上来直接扇了我一巴掌,随即把手机猛地摔在地上。
“都说了大事化小,小事化无。”
“兰姐老公成天不着家,她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,你就非要逼死她吗。”
我捂着心口,气到窒息时忽然笑出了声。
现在倒成了我的错了。
但我如今不想再和他们纠缠,我只想知道,那个孩子到底是谁。
见我没有回话,老公直接挡在我面前不依不饶。
“江晚,你就非要无理取闹吗?若若已经没气了。”
“这是她的命,我们早点让他安息不好吗?”
我冷漠将他推开,可下一秒眼前的景象却让我瞳孔骤缩。刚才卤肉锅里的小孩如今却早就不知所终。
我猛地抓住老公的衣领,“孩子呢?刚才锅里的孩子呢?”
我话音刚落,警笛声忽然在小区里响起。
很快两个警察站在门口,“谁报的警?”
老公瞬间警觉,捂着我的嘴,朝着警察挤出笑容:
“警察同志,我媳妇产后精神不好,是她弄错了。”
保姆和婆婆也急匆匆走过来,两人瞪着我骂道:“对,警察同志,她脑子不好,我们就是发生点矛盾,她就大惊小怪的要报警。”
两个警察皱了皱眉,选择相信了几人的说辞。
直到看着警车离开小区,老公才将我松开。
语气满是责备,“江晚,出了这事我们谁都不好受,可非要折磨活着的人么?”
“这事要是闹大了,小区的人怎么看我们家,还有小西以后要怎么办?他还这么小,还有光明的未来。”
我擦干脸上冰冷地泪:“难道这些所有的面子,比得上一条人命?”
说着我开始在家里找那个孩子的身影。
可除了破壁机上黏腻的肉屑外,我什么也没发现。
直到我角落的烤箱传来,”叮”的一声,我瞬间汗毛直竖。
我推开几人,颤抖的打开烤箱,一大块肉泥摊在里面,散出诡异的气味。
我浑身颤抖,胃里翻江倒海,从胸腔里发出悲愤的怒吼:“你们简直是魔鬼!”
可保姆张兰却一脸得意,“我一会打算拿去喂楼下的流浪狗的。”
“这样就查不到了,我看你怎么讹我钱!”
保姆的儿子躲在婆婆身后,一边朝我吐着唾沫,一边骂道:
“你个坏女人,赔钱货死了是活该,休想让我们家赔钱!”
老公过来拉着我的手:“好了,明天我带你去买条金项链,一个孩子而已,我们还可以生好几个呢,你赶紧给兰姐道歉,别伤了和气。”
我被这几个人气的差点缺氧晕厥。
我闭了闭眼睛,嘴唇都在发抖:“你们会遭报应的。”
说罢我便朝着门口走去。
保姆张兰却急了,连忙拦住我:
“你是不是要去报警?我告诉你,不可能!”
“除非你写一个证明,说你女儿是自己乱爬才进烤箱死的,不然你别想出这个门!”
她说着婆婆也拿着麻绳走了过来,两人合力将我手脚绑住。
“江晚啊,你要是答应小兰,那我们一家人还可以好好过日子。”
我想挣扎,可绳子却越绑越紧。
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看向老公:“所以你也是这么想的吗?”
老公眼里有一丝纠结,但很快别开眼神:“江晚,你听话,我们都是为了这个家。”
保姆的儿子趁着我被绑起来,抬起脚狠狠地踹了我的肚子。
生若若的时候是剖腹产,这一脚差点要了我的命。
可保姆张兰还在一旁拍手叫好,“儿子干的好!”
她儿子更来劲,直接朝我吐了口水,得意道:
“你刚才不是很牛吗?现在还不是认我欺负?”
我咬着牙,浑身抖如筛糠,可双手被紧紧绑着,我连还手都做不到。
“你会遭报应的!你们都会遭报应的!”
可他却越发兴奋,又朝着我的肚子狠狠踹了几脚。
我只觉得剩下一股热流。
因为太痛,我尿失禁了。
我绝望地看着老公,只希望他念在八年的夫妻情谊能够给我留点体面。
可此时的他却安慰着保姆张兰,看着我一脸嫌弃:
“多大的人了,还尿裤子,江晚,你真丢人!”
胡小西见所有人都向着他,愈发的大胆。
竟直接脱掉裤子朝着我尿尿:
“坏女人,你好臭啊,让本少爷给你洗洗!”
“我这是童子尿,干净得很,正好给你洗洗身上的怨气,让你死去的女儿能投个好胎!”
“谁说我的乖孙女死了?”
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怒音传来的还有急促的警笛声。
我爸妈抱着熟睡的女儿和大批警察走了进来。老公几人色刷得白了。
老公不可置信地扑过去,狠狠掐了女儿的脸一把。
“你怎么在这里?怎么没死?”
襁褓里的女儿皱着小脸哇哇大哭起来,我爸气得直接踹了他一脚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,敢打我孙女!”
老公被踹到地上,眼神恍惚,不住地摇头说:
“怎么可能,我亲眼看见他手上戴的镯子若若的啊”
突然,他瞳孔紧缩咬牙朝着我冲了过来:
“江晚!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不是若若?你为什么不说!”
我握紧拳头直接朝他的脸砸了过去,“不是若若又怎么样?那是一条命!”
老公捂着眼眶,眼里满是慌张。
“不是若若那能是谁那能是谁”
忽然,他的目光定格在保姆身上:“难道是小宇。”
只见保姆慌慌张张地摇头:“不可能是我们家小宇啊,我家那口子今天说带她出去玩呢!”
“不可能是我们家小宇!”
话是这样说,她还是慌里慌张地拿出手机想要打电话。
可是手机都没拿稳,直接摔在了地上。
我扯出一个笑容,讥讽道:“你把那个孩子扔进烤箱的时候,怎么不看看他到底是谁呢?”
老公一家子同时陷入沉默,那个孩子被烫得早就面目全非,他们谁敢仔细去看。
就看见戴着我女儿的镯子,就下意识以为死得是她。
老公连忙扶住保姆,冲我呵斥:“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刺激兰姐干什么?”
“我真是后悔娶了你,天天搞得家里鸡犬不宁!”
我一耳光扇到他脸上:“你也配说我?你这么心疼保姆,你怎么不跟她过一辈子?”
老公手一抖,咬着牙骂我:“疯婆娘,还不赶紧去把孩子拿去检测看看到底是谁!”
保姆痛哭流涕地问:“不会是我儿子对不对?他才不到三个月啊!”
我想起上一世,我女儿死得时候,也是这么小一点。
还没等警察把那袋东西拿去检测,保姆的老公胡强就一身酒气闯了进来。
保姆扑过去打他哭着问:“儿子呢,我让你带得儿子哪去了!”
胡强不耐烦地推开她,打了个酒嗝:“不是在屋里嘛,老子就出去喝会儿酒,你至于报警啊?”
保姆浑身一软,直直地瘫坐了下来。
真的是她儿子,她亲手把儿子扔到了茅坑里!胡小西在婆婆身后吓得发抖,一句话都不敢说。
直到警察那边传来检测结果。
嫂子像是被捏住嗓子的鸡一样惨叫,两眼一翻晕了过去。
胡小西直接跪在了那袋肉面前大哭:“怎么会是我弟弟!我不信,我明明扔得是那个贱小孩!”
我心一沉,不可思议地摇头:“胡小西,我到底对你有哪点不好?你狠到想沙了我女儿?”
我对这个胡小西算得上是尽心尽力,刚嫁给老公,他就告诉我,保姆一家可怜。
我也是把她当成亲生般的对待的。
我给他买衣服,买文具,玩具。
我真没想到,这样一个乖巧的孩子会变成一个沙人的恶魔!
胡小西张着嘴大哭,指着我愤恨地说:“都怪你,妈妈说都是你霸占了叔叔!”
“如果不是你和那个贱小孩霸占叔叔,不让他给我们钱,我们还是一家人!都怪你都怪你!”
我弯下腰盯着她说:“可是现在你亲手沙了自己的弟弟,你觉得你们一家人还能好过吗?”
胡小西呆楞在了当场。
老公抱着晕倒的保姆急着叫救护车,胡强酒还没醒,婆婆则是抱着那袋东西号啕大哭。
一边哭还一边拍腿说造孽啊!
小区本来人就多,她这一嗓子更是把街坊邻居全给吸引了过来。
我嗤笑一声,人越多越好,我就是要让大家知道这一家人的真面目。
我大步走到保姆身边,一耳光扇醒了她。“你装什么装?你自己把你儿子扔到烤箱里的你有什么好可怜的?”
保姆埃了我好几耳光,不得不醒。
她根本不敢去看院子里的尸体,对我怒骂道:“你这个贱货,你早就把自己女儿换走了!你就是故意要害死我儿子的!”
我嗤笑一声:“是我让你儿子把他从楼上扔下来的?是我让你偷我女儿的手镯的?”
“你儿子是个坏种,你就是助纣为虐的杂种!”
周围群众更是对着保姆指指点点:“哎哟喂,真是有什么妈就有什么种!”
“自己亲儿子沙了自己亲儿子,法院也断不了这官司!”
老公愤怒地朝我低吼:“你还嫌事情不够乱是不是?赶紧让他们滚!要是兰姐出了事我跟你没完!”
我更加大声地喊:“你想怎么跟我没完?人家老公都没吭声呢,你装什么好人。”
大家伙儿耐人寻味地目光落在他俩身上,老公的脸皮子都红了起来。
胡小西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,害怕坏了,她哭着想躲到保姆怀里。
“妈妈,我害怕,我真的不知道那个会是弟弟啊!”
“不然我肯定肯定不会把他扔下去的!”
保姆却狠狠推开了她,她眼神冰冷地骂道:
“你眼睛长在屁股上了?我告诉你,你弟弟死了,你他妈也别活了!”
胡小西摔在地上,疼得直哭:“妈妈,不是你说要是贱小孩没了,家里的一切都是我和弟弟的吗?”
保姆脸色更白了,婆婆气得过来打他:“原来是你害死了我孙子!”
场面一片混乱。
保姆彻底奔溃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痛苦地悲鸣,“不可能!不可能!”不管是不是她,也得等警察调查后才知道了。
小区额人看够了热闹,不过半小时视频就被发到了网上。
老公一家也算是火遍全网了。
网友们都说恶有恶报,大快人心。
老公却还一无所知,找到了我,想让我做伪证。
殊不知我早已经偷偷开通了账号进行直播。
他一脸理所当然地说:“到时候你就说孩子是你害死的,不然兰姐就要进去坐牢了。”
“你也不想让她刚失去孩子又坐牢吧?”
网友们在直播间里已经炸开了锅。
【什么品种的男人,竟然让自己老婆顶包,建议查查他和保姆关系哈。】
【不是吧不是吧,她的儿子不是自己弄死的吗?狗男人好不要脸。】
我也险些被气笑了。
“她儿子是人,我女儿就不是了吗?我坐牢了,我女儿怎么办?”
没想到老公很认真严肃地说:“你也坐不了两年牢,我会给你写保释书的。”
我直接把面前的茶水全泼在了他头上。
“你算什么东西还敢让我坐牢,你自己怎么不去?”
老公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恼怒道:“江晚,你能不能以家庭为重?我进去了谁赚钱养家啊?你怎么老是这么自私!”
“看来兰姐当初说得对,我就不应该娶你这样的女人回来。”
“那就离婚啊。”
老公直接愣住: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
我找出结婚证摔在桌子上:“离婚,今天就去!”老公直接蔫了,骂了一句无理取闹,扭头抓着外套走人了。
直播的切片被放到网上,我老公也被请进去喝茶了。
而我倒是从弹幕里得到一些灵感,干脆拿了老公和胡小西的毛发送去亲子鉴定。
结果果然和我想的一样。
我偷偷藏起鉴定书,打算给他们家一个大惊喜。
还没等我送过去,婆婆就带着一大家子人来了。
一进门,婆婆就一脚踹在了胡小西的膝弯处。
“给你阿姨跪下磕头!”
胡小西含着泪屈辱地给我磕了三个响头。
我连忙拦住,我还没死呢,磕什么磕。
刚磕完,婆婆就搓着手说:“江晚啊,你看褚盛和你小兰都进去了,咱们得想想办法啊!”
“你看现在小西连上学都不敢了,不如这样,你们把房子卖了,咱们搬家吧。”
“到时候卖房子剩的钱还能打点打点关系。”
胡强更是一屁股坐在我的新沙发上说:“我告诉你,我儿子死得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!”
我冷笑,这房子都是我的婚前财产,哪里轮得到他们说三道四。
不过他们倒是让我想到一个人。
“我可没钱,再说了又不是小西一个人干的,是他几个同学怂恿的,你们不能告她啊?”
婆婆眼前一亮,似乎想到了什么好办法。
胡小西却哭着说:“奶奶,不能告我同学啊,那我以后在学校里还怎么混?都没有人陪我玩了!”
婆婆不耐烦地让她闭嘴,神态冰冷地说:“哭哭哭,哭什么哭,要不是你这个害人精害死了你弟弟,能变成现在这样吗?”
“我告诉你,你叔叔和你妈要是回不来,我看谁养你!”
好不容易把这一家子赶走,我立刻收拾东西回了父母家。
我可不想跟这一家子再有什么瓜葛。
女儿在婴儿床里睡得香甜,丝毫不知道外界发生的事情。
我想起上辈子,儿子掉下来后当场死亡。
我几乎是哭到肝肠寸断。
可是老公呢,却只是护着保姆一家,甚至不许我骂他们。
婆婆也只说是我命不好,丝毫不提他们都干了什么。
我想让胡小西和他同学陈连付出代价,可是陈连的父母却是江市里的很有关系的小老板。
也是她父母拿钱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。
谁知道这次影响这么大,她父母这点关系也不好用了。
婆婆和胡强直接拉起横幅到陈连父母的厂子门口让他们赔钱偿命了。
他们在网上还开了直播,说陈连是个沙人犯,胡小西只是被迫的。
网友们被风向误导,还真以为全是陈连干的呢!
【我就说怎么可能有人会沙害亲弟弟啊,原来是有伥鬼在作祟!】
在网络舆论之下,陈连的父母撑不住了。
他们赔了钱,整整八十万。
谁知道婆婆一行人还不满意,非再要二十万。
“八十万够买我儿子的命吗?我告诉你们,最起码也要一百万!”
胡小西一边哭一边说:“陈连,你家不是很有钱吗?再多给我们家二十万怎么了。”
陈连的父母气不过,干脆推陈连出来说出了真相。
陈连一遍抖,一遍发出了当时的录音。
“我们把他扔进去被别人发现了怎么办?他真的不会死吗?我觉得还是不要了吧。”
“哎呀,不会的,你不是我一辈子的好朋友吗?我最讨厌这个贱小孩了。”
“贱女人生的就是贱小孩,有他在我跟我妈都不开心!你不敢是吧,那我来!”
随着水沸腾的声音,寒风呼啸,孩子好像感受到了什么,号啕大哭。
下一刻,没了声音。
至此,真相大白。
陈连哭着说:“我知道错了,我愿意去少管所里接受惩罚,胡小西你才是真正的恶魔!”
“是他嫉妒她可以住大房子,有很多好东西。”
这件事在网络上掀起了轩然大波,大家都呼吁让她们受到惩罚。
可是由于她们根本没有成年,并且并没有直接沙人,法律没办法让她们坐牢。
胡小西这次可算是出名了,他根本不敢去学校,因为所有人都叫他沙人犯。
他整天缩在家里,求胡强带他搬家。
可是赔偿款一到胡强手里就喝酒赌博赌光了,哪有钱带他搬家去。
直到我老公从派出所里出来,开口就是让胡强和胡小西住到我家里来。
我从娘家赶回去的时候已经迟了,胡强,胡小西,甚至婆婆都到了。
胡小西占着我女儿的儿童房,在里面看电视吃零食。
胡强甚至住了主卧,我刚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脚臭气,烟头乱扔,地毯上黑糊糊的一片也不知道是什么。
老公在沙发上坐着,招呼我去厨房里帮婆婆做饭。
我直接拉了电闸,打开门:“这是我家,赶紧滚。”
老公拧着眉,不爽道:“什么你家我家,我的家里人就是你的家人啊。”
我直接气笑了:“你胡小西想弄死我女儿,你哪来的脸说我们是一家人?”
“怎么又提这件事,女儿不是没事嘛?兰姐没让你赔偿就是好的了!”
胡强不满地从房间里走出来说:“怎么没网了,江晚,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?”
“我家小西就是个小孩,你跟一孩子计较什么?”
胡小西光着脚丫子踩在瓷砖上,舔着油腻地手指头说:“阿姨,若若怎么没回来,你放心我就是想看看她。”
“阿姨,你该不会害怕我又把你女儿害死吧?”
我被他挑衅地心头火直冒,胡小西却依旧是那副无所畏惧,张牙舞爪的模样。
看来这件事根本就没能让他改变性子。
老公挡在我俩之间说:“江晚,他就是说着玩呢,你可千万别当真。”
我推开他的手讽刺道:“你这么护着他,我还以为这是你亲儿子呢。”
老公瞳孔一缩,大声反驳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,胡强还在这儿呢!”
我直直地朝着胡小西走去,她吓得以为我要打她,赶紧跑到了一边。
而我只是走到电视柜旁抽出了那份亲子鉴定。
然后直接甩给了胡强:“你就仔细看看吧,你儿子到底是谁的。”胡强随手接过来,下一刻瞳孔紧缩,直接把亲子鉴定捏扁了。
老公脸色苍白,一个劲而地往后退:“你听我解释,我跟兰姐就那一次”
胡强嘴里骂了句脏话,握紧拳头就砸了过去。
“你妈的,你睡我老婆?”
我心里暗道打得好,胡小西都九岁了,还不知道他们睡了多少年了呢。
老公的脸被打肿了,腿也瘸了,想跑也跑不了。
客厅已经成为了战场。
婆婆拿着菜刀哭叫着跺脚:“这叫什么事儿啊!真是家门不幸啊!”
胡小西想上去拦架,抱住了胡强的腿:“爸爸,你别打叔叔了!我还想住他们家呢。”
胡强一听,更气了,一脚把胡小西踢开了。
“妈的,就是你这个小杂种害死了老子的儿子!”
我看够了,直接打报警电话让他们滚蛋了。
连同婆婆和胡小西,全都赶了出去。
随后我直接把房子挂了出去,以防后患。
同时,我请了律师帮我打离婚官司,最多两年,我将彻底甩开这恶心地一家子。
可是有些人就像是掉在地上又粘在鞋底的口香糖,恶心又粘腻地甩不开。
我搬到娘家后,出院的老公又来了。
他脸上还缠着纱布,腿上打着石膏,看见我,竟然哭了。
“老婆,晚晚,我…我知道错了,我现在才明白一件事,原来只有你才是真正爱我的。”
我懒得理会他,只是问了他一个问题:
“如果你胡小西害死的的真的是我们的女儿,你会怎么样?”
“你会让他付出代价吗?”
老公张了张嘴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我心里已经知道答案了,他还是会向着胡小西一家子。
我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:“如果你有一点点良心就赶紧签了,就别让我跟你打官司。”
老公苦笑一声,拿着笔沉默了很久,最后还是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对不起晚晚,是我对不起你跟女儿。”
“我以后还能来看女儿吗?”
回应他的是关门的巨响。
冬天的夜来得格外快,屋内隐约传来幸福的笑声。
可这都跟他没关系了。
【完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