赶回国参加外孙婚礼,却发现新郎不是我的宝贝外孙。
我那蠢女儿拉着假外孙上前,“快,叫外公。”
我抬手就给她三个巴掌。
“这冒牌货也配做我外孙?”
“这些年对你太好了,连亲儿子都不要,把个假儿子当成宝?”
“从今天开始,我和你断绝父女关系!”
1
我悄悄回国参加外孙的婚礼。
本想给他一个惊喜,可看到站在台上的新郎时,我却懵了。
那不是我的外孙温砚深。
而是一个我完全不认识的陌生人。
“爸,您怎么突然回来了?也不提前说一声,我好去接您。”
我的好女儿温曼仪,终于发现了我。
她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慌,随即又堆起谄媚的笑容,拉着台上那个陌生的新郎快步向我走来。
“明霆,赶紧叫外公。”
她身旁的年轻男人,一身高定西装,头发用发胶打理的整齐,眉眼间透着一股傲慢和得意。他敷衍地喊了一声:“外公。”
我没应。
只是冷冷地看着温曼仪。
温曼仪被我看得冷汗直流,强笑着打圆场:
“爸,这是明霆,您看,他跟雨桐多般配。您……您是不是时差还没倒过来,累了?”
她还在装。
她以为我老了,糊涂了,在国外待了二十年,就认不出自己的亲外孙了?
我抬手,毫无征兆地一巴掌扇在温曼仪的脸上。
“啪!”
一声脆响,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过来。
温曼仪捂着脸,懵了。
“爸,您……”
“我温家的种,我还能不认识?”
“温曼仪,你出息了,让一个冒牌货顶替我亲外孙的位置,你好大的胆子!”
温曼仪的脸瞬间变得惨白,嘴唇哆嗦着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那个叫温明霆的冒牌货更是吓得后退一步,眼神躲闪,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。
我懒得再看他们一眼,转向我身后一直沉默不语的管家钟诚。
“钟诚。”
“在。”
“告诉所有人,我是谁。”
钟诚上前一步,声音沉稳有力:“这位是环球集团创始人,温承甫董事长。”
全场哗然。
我迎着无数道震惊的目光,一字一句地宣布:
“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。
《亲缘关系鉴定报告书》。
鉴定对象a:温曼仪。
鉴定对象b:温明霆。
结论部分被无限放大:
【根据dna分析结果,排除温曼仪为温明霆的生物学母亲。】
记者们疯了一样向前拥挤,无数个问题同时砸向陆景然父子,砸向失魂落魄的温曼仪。
温曼仪没有理会任何人。
她缓缓地将目光落在轮椅里的温砚深身上。
她看着自己那个被她亲手赶出家门的亲生儿子,嘴唇哆嗦着,却说不出任何话。
终于,她双腿一软,重重地跪倒在我面前,哭得梨花带雨,悔恨与绝望交织。
“爸……我错了……我对不起砚深……我对不起您……”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里没有怜悯,只有刺骨的寒意。
我缓缓俯下身,在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,轻轻说了一句:
“为了这个男人和他的野种,你差点害死我的亲外孙。曼仪,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……”
“二十年前,砚深的爸爸,是不是也是被你这份愚蠢给害死的?”
10
我那个愚蠢的女儿,在听到我问题的瞬间,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抽干了。
她抬起头,那张布满泪痕的脸上,是我从未见过的崩溃。
她嘴唇翕动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我甚至懒得再多看她一眼。
这场闹剧,是时候收场了。
“钟诚。”我淡淡地开口。
钟诚微微躬身,一个手势下去,会议室的大门再度敞开。
这一次,走进来的是一队身着制服、神情严肃的警察。
陆景然像个疯子一样扑向我的女儿:
“曼仪!救我!你快跟爸说,这些都是假的!都是这个老不死的伪造的!”
然而,温曼仪只是瘫在地上,任由他拉扯。
温明霆则更加不堪,他试图冲破安保的阻拦,嘴里不干不净地咒骂着:
“你们敢动我?我妈是温曼仪!环球集团是我的!你们这群狗,还有你这个老不死的,我不会放过你们的!”
“聒噪。”
我冷冷地吐出两个字。
警察不再犹豫,上前将他制服。
陆景然也被两名警察架了起来,他终于放弃了挣扎,只是怨毒地盯着我。
我对他的目光视若无睹,转向脸色惨白的王振海等一众高管。
“环球集团不养吃里扒外的狗。”
“从现在起,你们所有人,被解雇了。”
“你们非法侵占、转移的公司资产,我的律师团队会一笔一笔地跟你们追讨清楚。至于你们应该在牢里待多少年,就看法律怎么判了。”
话音落下,他们一个个腿软倒地,求饶声此起彼伏。
但我知道,等待他们的,将是倾家荡产和牢狱之灾。
喧嚣的会议室很快就安静下来。
只剩下我,坐在轮椅上面色平静的砚深,钟诚,以及……瘫在地上的温曼仪。
她终于找回了一丝力气,挣扎着爬到我的脚边,抓住我的裤脚,嚎啕大哭:
“爸……我错了……我真的错了……您原谅我这一次,就一次……”
我低头,看着这张我看了四十八年的脸,心中却是一片冰冷的死寂。
“从今天起,”我一字一顿,宣判了她最终的命运,
“你,温曼仪,不再是我的女儿,也被逐出温氏家族。”
“环球集团的股份,你一分都拿不到。”
“温家的祖宅,你没有资格再踏入一步。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说完,我不再理会她撕心裂肺的哭喊,转身,亲手推起了砚深的轮椅。
“砚深,”我放缓了声音,几十年来从未有过的温柔重新回到我的语气里,“我们回家。”
砚深抬起头,那双曾经蒙尘的眼眸,此刻清亮如星。
他反手握住我推着轮椅的手,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好,外公,我们回家。”
11
回到我位于半山的庄园,一整个医疗团队已经等候在了门口。
他们是来自全球各个国家的顶尖专家,每一个人的预约都足以排到三年后,但现在,他们都因为我的一通电话,在二十四小时内齐聚于此。
我没有废话,直接让钟诚把砚深过去一年的体检报告和病例分发下去。
“我要的不是治好他,”我的目光扫过每一位专家的脸,语气不容置喙:
“我要他恢复到最佳状态,甚至比以前更好。”
“身体上,精神上,任何一丝隐患都不能留下。”
“钱不是问题,时间也不是问题,我要的是一个完美的结果。”
专家们立刻投入了工作,各种精密的仪器被搬入专门改造的医疗室。
而我,则开始为砚深准备另一份“疗程”。
他的身体需要时间调理,但他的心,必须立刻开始淬炼。
一个月后,砚深已经能脱离轮椅行走,只是身形依旧消瘦。
我把他叫进了我的书房。
这间书房,连温曼仪都没有资格踏入,里面收藏的不是古玩字画,而是环球集团三十年来所有重大决策的绝密档案。
我将一份关于王振海等人如何被陆景然收买、如何利用职权侵吞公司资产的卷宗推到他面前。
“看完它,然后告诉我,如果你是我,你会怎么处理这些人。”
砚深沉默地看了一个下午。
当他抬起头时,眼中不再有迷茫,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决绝。
“我会让他们身败名裂,倾家荡产,把牢底坐穿。”
他的声音不大,却透着一股狠劲。
我点了点头,又摇了摇头:“不够。”
他愣住了。
我抽出另一份文件,递给他:
“这是王振海的资料。”
“他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儿子,品学兼优,是他全部的骄傲。他还有一个情人,是他暗中转移资产的主要渠道。”
“如果是我,我会先制造一场意外,让他情人的账户被冻结,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多年的心血化为乌有。”
“然后,我会把他儿子学术造假的证据,匿名送到学校的纪律委员会。最后,再把这些经济犯罪的铁证交给警察。”
我看着砚深微微睁大的眼睛,声音平静而冷酷:
“对付敌人,不仅要让他死,还要诛他的心。要让他输到连一丝翻身的念想都不敢有。”
“这不叫残忍,砚深,这叫斩草除根。商场如战场,对敌人仁慈,就是对自己残忍。”
从那天起,我开始将我一生的权谋、心术、驭人之道,毫无保留地教给他。他成长的速度超乎我的想象。
12
他开始提出一些连我都会感到惊艳的观点,眼神也一天比一天沉稳、锐利。
那份属于上位者的气场,正在他身上迅速凝聚。
又过了两个月,他的身体已基本康复,身形重新变得挺拔,只是眉宇间多了一份经历过风雨的冷冽。
看着眼前这个脱胎换骨的外孙,我知道,时机差不多了。
就在这时,钟诚敲门而入,脸色是少有的凝重。
“老爷子,砚深少爷。”
他递上一份紧急报告,
“天盛集团突然对我们旗下的‘蓝海科技’发起了恶意收购。”
“他们暗中吸纳了大量散股,又联合了几个小股东,现在已经拿到了接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。”
我接过报告,看都没看,而是将它直接放在了砚深面前。
会议室的风波虽然平息,但集团内部的动荡,显然让外面的鲨鱼闻到了血腥味。
我看着砚深,他的脸上没有丝毫慌乱,只有一种猎人看到猎物时的兴奋和冷静。
我靠在椅背上,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。
“那些老狐狸,以为温家这头雄狮老了,幼狮还未长成,迫不及待地想来分一杯羹。”
我抬眼,目光灼灼地盯着我的外孙,缓缓开口。
“去吧,砚深。这是你的第一场仗,告诉他们,环球集团的新王,已经回来了。”
13
我没去现场。
对付天盛集团那种级别的对手,砚深还嫩了点,但对付几个内鬼,如果还需要我手把手地教,那他也不配做我的外孙。
我只让钟诚把集团安保部门的指挥权,以及我们情报网关于那几个“老臣”的黑料,打包交给了他。
剩下的,就是等待。
等待并不漫长。
三天后的上午,我正在暖房里修剪一株兰花,砚深的电话就打了进来。
“外公,十分钟后,集团将召开全体高管紧急会议,线上同步直播,您有兴趣看看吗?”
他的声音沉稳、平静,听不出一丝波澜,仿佛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。
我笑了笑,剪下最后一根多余的枝丫:“好啊,我拭目以待。”
我让钟诚将会议直播投屏到客厅的巨幕上。
画面里,集团总部最大的会议室坐满了人,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。
这些人,都是集团副总监级别以上的核心人物。
温曼仪坐在主位上,脸色发白,像个傀儡。
会议时间一到,砚深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。
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,一步步走向主讲台。
他身后跟着的,不是秘书,而是两列穿着黑色制服、神情冷峻的安保人员。
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骚动。
砚深没有理会,他走到台前,将一个u盘插入电脑。
他甚至没有看台下众人一眼,只是用平淡的语气开口:
“我长话短说。三天前,天盛集团对蓝海科技发起恶意收购,资金、时机都恰到好处,显然是有内鬼泄露了我们的底线和部署。”
他的话音刚落,大屏幕上立刻出现了一份份文件、一张张银行流水截图和几段模糊的监控录像。
“财务总监刘福安,投资部总监陈建华,法务部副总监吴萍……”
砚深每念出一个名字,安保人员就精准地走到一个人身后,站定。
被点到名的人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。
“你们收受天盛集团的贿赂,出卖公司核心利益,证据确凿。钟叔,”
他朝门口的钟诚微微颔首,“报警,把这些人‘请’出去。”
整个过程不到五分钟,雷厉风行,不给任何人反应和辩解的机会。
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,剩下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但这只是开始。
砚深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一敲,屏幕上的资料再次切换。
“除了他们,还有一些人,虽然没有直接通敌,但也趁着集团动荡,中饱私囊,拉帮结派,以为我母亲懦弱,我外公年迈,我温砚深是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废物。”
他的目光,第一次扫过全场,冰冷如刀。
“销售部王总,你利用职权,给你小舅子的公司输送了三千万的利益,对吗?”
“人事部的李总监,你安插进来的三十多个亲戚,能力平平,却占据要职,是不是该给个说法?”
“……”
他一个接一个地点名,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,砸在那些人的心上。
被点到名的人,从最开始的强装镇定,到后来的冷汗直流,最后瘫软在椅子上。
直到再无人敢与他对视,砚深才停了下来。
他环视全场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:
“从今天起,以上所有人,全部开除,永不录用。”
“集团会成立专门的审计小组,追究你们每一个人的法律责任,把你们吃下去的,连本带利地给我吐出来。”
“现在,自己滚,或者我让保安送你们滚。”
整个会议室,鸦雀无声。
我看着屏幕里那个从容冷静、掌控全场的年轻人。
他不再是那个需要我庇护的孩子,而是真正开始展露锋芒的雄狮。
清洗掉那些蛀虫后,砚深没有停顿,当场宣布了一系列新的任命。
被提拔的,都是过去几年里有能力却被打压的年轻人,还有几个是我提前授意钟诚考察过的,绝对忠诚的骨干。
一场会议,不过短短一个小时。
旧的利益集团被连根拔起,新的秩序在雷霆手段下迅速建立。
14
一个月后,集团内部的动荡被迅速平息。
新的管理层以惊人的效率接管了所有业务,一切都重新回到了正轨,甚至运转得比以往更加顺畅。
但我知道,这还不够。
内部的整合只是第一步,想让环球集团真正姓“温”,让温砚深这个名字被整个商界承认,他还需要一场无可争议的对外胜利。
机会很快就来了。
沪上国际商业峰会,全球顶尖企业云集的盛会。
这次峰会的压轴戏,是德国莱茵集团推出的“方舟”计划。
一个投资额高达千亿级别的新能源核心技术项目,谁能成为其在亚洲的独家战略合作伙伴,谁就将掌握未来十年的行业话语权。
我坐在会展中心顶层的贵宾室里,透过巨大的单向玻璃,俯瞰着楼下主会场。
钟诚安静地站在我身后,为我添上一杯热茶。
“老爷子,您不下去看看吗?”
我摇了摇头,目光锁定在会场第一排的那个年轻身影上:
“战场是他的,我只需要在这里看结果。”
轮到砚深上台时,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台下那些商界老狐狸们眼神里的轻视与审度。
环球集团的内部风暴传得沸沸扬扬,在他们看来,一个二十五岁的毛头小子,不过是家族内斗的侥幸胜利者,根本没资格和他们这些巨头同台竞技。
砚深没有理会那些目光,他甚至没有准备那些花里胡哨的ppt。
他只用了不到十分钟,就用最简洁的语言,清晰地勾勒出环球集团在物流、渠道和市场渗透方面的绝对优势。
更重要的是,他精准地剖析了前面几个竞争对手方案中,关于成本控制和供应链风险评估的致命缺陷。
每一句话,都直击要害,让台下几个刚刚还洋洋得意的大佬,脸色变得无比难看。
整个会场鸦雀无声。
“方舟”计划的负责人,以严谨刻板著称的德国人霍夫曼,推了推眼镜,用审视的目光看着砚深,抛出了最后一个,也是最尖锐的问题:
“温先生,你的方案很完美,但它建立在一个理想化的基础上。”
“如果遭遇极端地缘政治风险,你的全球供应链将如何保证百分之百的稳定?”
这是所有人都无法回避的难题。
我看到砚深笑了,一种尽在掌握的自信。
他按动手中的遥控器,身后的大屏幕上,出现了一张全新的世界航运图。
“霍夫曼先生,您的问题,我们一个月前就已经有了答案。”
砚深的声音清晰而有力,
“就在上周,环球集团已经与北欧三国航运联盟签署了独家协议,我们开辟了一条全新的,穿越北极冰盖的‘冰上丝路’。”
“这条航线,将避开所有传统航线上的冲突区域,运输时间缩短百分之四十,成本降低百分之三十。”
“所以,您担心的风险,对我们而言,根本不存在。”
全场死寂,随即爆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。
北极航线!
这个被无数航运巨头论证了十几年却始终不敢下手的疯狂计划,竟然被环球集团悄无声息地拿下了!
霍夫曼愣了足足十几秒,才站起身,亲自走上台,向砚深伸出了手:
“温先生,你和你杰出的祖父一样,都拥有化不可能为可能的魄力。”
“莱茵集团非常荣幸,能与环球集团达成合作。”
闪光灯瞬间亮成一片白昼。
我看着砚深站在聚光灯下,从容地与那些世界顶级的企业家们握手交谈。
他身上已经看不到一丝一毫过去的阴霾,只有属于王者的沉稳与锋芒。
我端起茶杯,对身旁的钟诚轻声说道:“走吧,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。”
(全文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