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雅何等聪明，立刻心领神会。
她冲李睿妩媚一笑，然后拍了拍刘心语的肩膀，低声道：“乖乖听话，导演不会亏待你的。”
说完，她便抱着搜刮来的零星物资，扭动着腰肢，离开了402房间。
随着房门被轻轻带上，整个房间里，只剩下了李睿和刘心语两个人。
空气仿佛凝固了，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和压抑。
刘心语紧张得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，双手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角，低着头，不敢去看李睿。
“过来。”
李睿的声音响起。
刘心语身体一颤，像是被控制的木偶，迈着小碎步，挪到了李睿面前。
李睿没有说话，只是走到那个挂满“惊喜”的衣柜前，从中取出了一件白色的蕾丝吊带睡裙。
那件睡裙的布料极少，薄如蝉翼，几乎是半透明的，上面点缀着精致的蕾丝花边，充满了纯洁又色情的矛盾美感。
他将那件轻飘飘的睡裙，放到了刘心语的面前。
“换上它。”
李睿的声音冰冷，不带一丝感情。
“我要给你拍一组照片。”
轰！
刘心语的脑子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，一片空白。
她看着那件羞耻到极点的衣服，整个人都懵了。
过了好几秒，她才反应过来李睿说了什么。
一股巨大的羞辱和愤怒，瞬间冲上了她的头顶，让她忘记了恐惧。
“你……你做梦！”
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利，眼眶瞬间就红了。
“李睿！你就是个变态！你无耻！下流！”
她鼓起了生平最大的勇气，将所有能想到的骂人的词都吼了出来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。
让她穿上这种……这种不知羞耻的衣服？
这比杀了她还要让她难受！
面对她的怒骂，李睿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。
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，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。
等她哭喊得差不多了，他才缓缓开口，声音冷得像冰。
“骂完了？”
刘心语抽噎着，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瞪着他。
“刘心语，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，这个世界，已经变了。”
李睿一步步逼近，强大的压迫感让刘心语不由自主地后退。
“你所谓的尊严、羞耻，在末日里，一文不值。能让你活下去的，只有价值。”
“苏清影用她的骄傲换来了食物，赵雅用她的聪明换来了优待。现在，轮到你了。”
他指了指地上的睡裙和盒子，又指了指门外。
“完成这次拍摄，我们就能得到足够吃一个星期的食物，还有一台净水器。有了净水器，我们所有人就再也不用担心喝不上干净的水。”
“你，是在为整个团队的生存，提供你的价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