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自认为已经是足够小心,在这里转了数圈,仔细地看了每一个角落,又确定了在这个时间中,往往应是魍魉宗开始返回宗门的时间,这才动的手,却还是大意了。
看来这些年来,自己在这里真是太顺风顺水了,心境上开始浮躁了。
而且这少年古怪得很,一身修为明明在自己眼中,就是凝气八层。
但对方神识却深不见底,他眼睛就是一眯,不由口中连连发出冷笑,却是不再开口了,一副你有权有势,你说了算的样子。
一时间,倒把自己转到了弱势一方。
李言见状,知道这种人就是滚刀肉,一个不小心便会施了脏水倒泼一盆,他嘴角也生出一丝冷笑,随即又道。
“你之前的这番作为,口口声声中说我魍魉宗如何如何?阁下到底意欲何为?
在这里是想毁我魍魉宗的清誉不成?我倒可以传音给这里坐镇的东林陈师伯,或者是飘云谷白师叔!嗯,亦或者是裂魂门凡师伯?
看看他们究竟是否能给我宗一个说法,还是说有着别有用心之人,故意来此搅乱我魍魉宗的清誉,就是想颠倒了黑白,搅动这里一池清水变了混浊不成?”
李言这一番话说出来,却是掷地有声,而且是加了层层大帽,而后就那样一顶顶直接扣了上去。
一时间,周围围观之人个个都闭了口,孙国树更是感觉自己后背一阵阵的发凉,额头上已是不断有冷汗层层密出。
他也是这里的老江湖了,如何不知魍魉宗对暗线细作的手段,只是平时魍魉宗乃是一方巨擎,庞然大物般的存在,根本不会对这种小事放在心上。
但如果按这名魍魉宗少年这样一说,仿佛自己就是魍魉宗对头派来的细作,而且这种事坊市根本不会细查,哪怕只是为了迎合魍魉宗,就会直接捏死自己。
甚至再按些名头在自己身上,完全坐实了证据,说不得如此一来,他们还能从魍魉宗捞得些好处,而自己就成了他们白得的功劳。
自己无门无派,早年靠一次莫大机缘,才踏上了仙途,又加上自己资质还算不错,最后竟筑基成功了。
以自己的头脑,一时间倒也混的不似其他散修那般不堪,反而有些春风得意之感,就这样可能死去,他如何能甘心。
尤其是李言一张口,就抬出了这里坊市的几位坐镇金丹强者,那是一副与对方极为熟悉的面孔。
别人不知道坊市里的情况,他孙国树可就是混迹于此,什么时间来那些金丹强者坐镇?
他对此又如何不知,这少年说的可是极为准确,明显是常来坊市之辈,只是自己怎么却是第一次见着此人了?
同一时刻,望着眼前句句发问的少年,站在店铺内的少女,早已脸上充满了震惊,她从来没想到,一些话还可以这样去说?一些事还可以这样去解决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