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李言则是对这位飘云谷的白长老,已产生出了敬畏之心,虽然白长老并没有看出他神识真实强弱,但只凭自己神识一放一收,便看出了这么多,可见其修为有多高。
有些事情,可并不是光靠眼光就能看出来,那是需要有极高的修为和见识方可。
这让李言不由对修仙中的强者,有了更深的认识,无论是否出身名门大宗,还是小派或是散修,但凡能走到这一步,那一个又是寻常之辈。
那都是靠自己一点一滴苦修而来,为人处世,更是个个皆为精明之人。
“好了,现在我们便来谈谈你们在城外的事吧,想必你们也知道让你们过来的原因,那两名女子可是‘红婵门’的女修。
你们在这里却是直接给杀了,我想知道原委或者你们有什么证据,就让你们在此直接出手,否则就是你魍魉宗也不能有如此做派,今日只有我等陪你三人去趟魍魉宗了。
不然‘红婵门’那里也是说不过去了,这样的情况若是传扬出去,沛阳坊市也就是失了信誉。”
这时那位陈长老单手理了理颌下虬髯,开始进入了正题,面色一肃中,沉声开口,只是这次声音中少了温和,多了一些威压。
李言一听,心中暗道。
“来了,这里果然是沛阳坊市轮巡坐镇金丹境强者所在之地,只是金丹修士未免太厉害了,那边才动手,这边便已知道了情况,而且只是在短短时间,就把另一方底细查得分明。”
温新凉坐在那里,脸上懒散之意收敛了许多,他正了正身。
“三位前辈,其实我们并没有十足的证据,只是对方话中露出问题罢了。”
他的语气平稳,丝毫没有被对方威压所震慑的样子,并且也没因那两名红衣女子的来历,而觉得有任何不妥。
那两名女子的来历,早在与他的调笑中,就已打听出来了,也知道二人乃是来自“红婵门”。
这也是魍魉宗的一个所属门派,只是这样肆意杀一个下属门派修士,实则乃是大忌。
“噢?你们没有证据,便可在沛阳坊市限制范围内暴起杀人?何况‘红婵门’也是魍魉宗的所属,这样一来,但不知三位师侄要如何解释?”
那陈长老闻言,心中一沉,脸上出现了不快之色。
而那飘云谷白长老和裂魂门凡长老也是眉头一皱,温新凉的这般说辞,却让他们也是不喜了,这分明就是打了沛阳坊市五大修仙家族,以及三大一流修仙宗门的脸。
如果不是因为面前这三人乃是魍魉宗弟子,他们早就不论因果,直接杀了便是。
眼见温新凉则还是不惊不慌的样子,陈长老三人也是人老成精,虽有不快,却也没有立即要带了三人,前去魍魉宗寻理的举动。
“三位前辈,我们是没有证据,但整个事情的经过,以三位前辈的神识笼罩范围,定是知晓她们的最终意图为何?”
陈长老三人便是神情一滞,同时心中对自己门下,以及其他一些宗门家族的修士举动,也是颇为的头痛。
一些年轻弟子为了攀上魍魉宗这棵大树,可谓无所不用其极,自己的宗门和家族中就有不少这样的弟子。
尤其是一些女修,更是愿意以身相委,温新凉这话却似直接戳在他们的痛处,让三人面色微微一变,脸色瞬间都阴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