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言听对方说出癸水仙门，便知道对方已然看破了自己的来历，心念飞转间，立即按照自己很早之前的猜测，不答反问。
李言这句话问完后，那苍老的声音一时间沉默了下去，过了良久，才缓缓答道。
“说是，也不是！这个问题待会再说。你叫什么名字，黑水仙君现在又在何处？”
李言闻言就是一愣，他虽然看不到对方，但他的表情立即就被对方看见了。
“怎么？你不知道黑水仙君？难道老夫看错了，你不是修炼的癸水真经？”
苍老声音响起的同时，一道让李言浑身战栗，如潮水般的神识就扫向了李言，李言甚至能感应到，这道神识中竟有杀意升起。
李言心中一凛，但听得对方说出癸水真经，再结合自己之前的猜测，已然有了一些信息。
对方神识临体的一刻，如同一座万钧重山扑面压下，李言全身法力拼命运转中，勉强开口。
“前辈，我只是不知道黑水仙君是谁罢了？”
而那道强大神识却是不管不顾，触及身体的刹那，一透而入，直接进入了李言的体内，李言根本生不起半点反抗之力。
只是数息，那道凌厉无比的神识就如退潮般，瞬间消失，李言身上如山压力顿时无影无踪，仅仅数息时间，李言浑身已被汗水浸透，如同水洗。
“你体内出现的五口灵力缸，的确是癸水真经所凝，即便时光悠悠，无论黑水仙君飞升或羽化，门中历代长者你怎么能不知晓？”
就在李言感觉身上一轻时，面前的那些金黄灵气，已是剧烈翻涌起来。
顷刻间，竟化作一张中年人的巨大面孔，眼中泛起道道刺目金芒，正一眨不眨的盯着李言，但他的声音依旧苍老无比。
“你是从何处得到了癸水真经的修炼法门？”
巨大中年面孔瞳孔中，有着一阵金芒闪烁，李言心智顿时失守，脑中刹那间就已失去了意识。
“东拂衣所授！”
李言神情有些呆滞的说道。
“东拂衣？原来是东拂衣，黑水仙君如今在不在门中了？”
巨大中年面孔在听了李言话后，眼中金芒也是为之一凝。
“我遇见的只是东拂衣的一缕神念，在几年前才寻到了我，并将癸水真经传于了我，并没有提起黑水仙君。”
李言木讷的说道。
“原来癸水仙门那边，也是寻徒来到了凡人界”
巨大中年面孔点了点头，眼中闪烁的金芒也随之慢慢消失。
李言顿时脑中清明过来，不由吓得汗如雨下，他刚才所言自己可是清清楚楚，但却不是他的本意，仿佛有一股力量让他根本不能反抗。
“这是什么神通？仅靠一张幻化面孔就夺了我的心神，当真可怕！他若想杀我，只需一个念头便可。”
想到这些，李言近期因实力连续提升，而带来的些许膨胀顿时消散一空，后背更是冷汗渗渗而出。
“近期因秘境缘故，修炼提升有些出乎意料的快，心境已经虚浮了，这点修为在对方面前，根本不值一钱，他让我如何，我也只能如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