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!”

    月色之下,秦墨言的眼神如同刀子一般锐利。

    他快步上前一手抓住了三竹,一张脸已经黑到了极点,下一秒,秦墨言拎着三竹就往外一丢,“来人啊!给我宰了这夜闯王府的小贼!”

    “不要啊!”

    三竹大惊,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。

    颜玲琅手忙脚乱的穿好衣裳,连鞋子都顾不上穿,就冲了出来。

    门外,三竹已经被冲过来的王府侍卫抓住了,死死地摁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颜玲琅紧张的看着被侍卫按住的三竹,毫不犹豫的跪倒在秦墨言的脚下,开口解释道:“小叔,你别误会,他就是来给我送药的!”

    三竹拼命地挣扎着,想要从那几个侍卫的手中逃脱,

    “别跪,玲琅,地上太凉了,你会得病的”

    秦墨言的目光慢慢的看向颜玲琅,居高临下,不带一丝暖意,

    “你跪在我面前,就是为了这个夜闯女宅的畜生??”

    颜玲琅心头一震,却强忍着恐惧,咬着牙,哀求道:“放过他,都怪我,是我的错,如果你嫌我丢了王府的脸,那我就搬走。”

    “搬走?”秦墨言冷嗤一声,满脸的失望之色:“颜玲琅!是我对你太好了,让你越来越放肆了吗?”

    “从今日开始,你就在院子里呆着!”

    “未经本王同意,任何人不得出入这个院子!。”

    言罢,他转身就走,再也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三竹被人捂着嘴巴,带着人走了,然后,颜玲琅就被软禁了起来。

    一直到,陈秋水说的赏花宴开启,颜玲琅才被准许出院子一日。

    这天早上,颜玲琅由秦墨言打发过来的婆子,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把她送上了马车。

    马车里,秦墨言穿了一袭大红金边的锦衣,将他整个人都衬托得俊逸非凡。

    颜玲琅早已经领教过秦墨言的厉害,哪里还敢多看。

    她乖乖的坐下来,低垂着眼帘,默不作声。

    其实她本意是不想去的。

    虽然她名义上是秦墨言收养的侄女,可她骨子里却就是个商人之女,京城里的贵妇人打心眼里是瞧不上她的。

    但她不敢说,只能默默遵循秦墨言的吩咐。

    车里,出奇的安静。

    以往出门参加宴会,颜玲琅都会和秦墨言聊上几句,但今天,她却一句话也不说。

    秦墨言目光一暗:“你为什么不吭声,是因为三竹,生本王的气?”

    “不敢。”颜玲琅垂下眼帘,手指摩挲着衣袖上精致的绣花。

    车内的空气,变得更冷了。

    大概是有些烦躁,秦墨言也不再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十分钟后,到了公主府外,马车才堪堪停下。

    最先下车的是秦墨言,他向她伸出手。

    可这一次,她并没有伸手去扶。

    颜玲琅提起裙子,从车上一跃而下,乖乖的退到了一边。

    秦墨言见状,默默地把手藏在袖子里,没好气的说道:“记住,男女有别,没有我的吩咐,不可随意见男客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记住了。”颜玲琅垂下眼帘,双手紧紧地握着,指节都有些泛白。

    以前,她总是想尽一切办法接近他,让他跟着她,让别人误以为她和他是一对。

    可现在,她却只想离他越远越好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花园里,鲜花盛开,女客这边,贵妇们成群地聚在一起,有说有笑,却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她。

    如此正好,反正她也不想和这些人套近乎。

    颜玲琅索性顺着小道,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凉亭,想要讨个清净,谁知经过一座假山,旁边突然响起一道尖细的阿谀之声:“哟,这是谁家的小姐,怎么来这了?”

    闻言,颜玲琅瞪大了眼睛,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她回头一看,这人不是别人,正是前世让她生不如死的罪魁祸首,

    高公公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