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那小女童身中自己刚炼制“朦胧”却不来找他要解药,这万一她不幸早故,自己可是会被逐出画堂春的!
他想去找她,但偌大的画堂春,眼下又无从找起
浮生想去找小师姑帮忙,可是小师姑未必帮得上,他正想去找师傅,却听到有人推开了他的房门。
来人,正是姑苏夜阑。
“扑通”
姑苏夜阑尚未开口,小浮生就跪了下来。
“师傅师傅,我做错事了!”浮生白净的小脸上,挂着两道泪河,红红的眼睛望着姑苏夜阑,“我给一个小女童下了药,可是我找不到她了,我准备了解药,可是我找不到她了”
姑苏夜阑蹲下来抱住他,轻轻拍着他的背说:“没事了,没事了,她已经没事了。”
他安慰着浮生,心想:对生命尚心存敬畏,还不坏,还不坏
等浮生平复了心情,姑苏夜阑又沉了脸:“虽未酿成大祸,但教训还是要有的。罚你去晴雨山采药一月。”
“啊?”
浮生满目的不可思议,师傅明明知道他最烦采药的琐事了,自己去采药根本就大材小用嘛!
像是看穿了浮生的心里话,姑苏夜阑笑了笑,留下一句“做你不喜欢的事情才是惩罚”便离开了。
殊不知,这才是浮生计划的第一步。
画堂春外,丹鹤楼内。
一言倚着临街的窗子,看着画堂春的人几进几出。
今天,是他们启程去晴雨山采药的日子。
一言对他们并不感兴趣,很快就乏了。
突然,一句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那孩子站在一群人之间,显得格外惹眼!
他身着蓝衣,青丝垂髫,腰间挂着的玉佩展示了他的身份——馆主唯一的内门弟子。
举手投足间,颇有王者气概,一言一句,说的掷地有声,不容有疑!
一言被这孩子深深吸引了,倘若他的孩子健在,也该这般大了吧。
他一下子对这孩子产生了别样的情绪,又有心想要靠近他,便跟着这趟队伍,去了晴雨山。
一路上,浮生一句话都没说,安静地坐在马车里。
马车刚驶入晴雨山,他便跳了出来,对随行人等说道:“我们分头行动,十日之后还在这里回合!”
“可是,馆主说”一位布衣青年弱弱地说。
“将在外,君命有所不受。就这么定了!”
说完,浮生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,不容任何人再有异议。
一离开众人,浮生的野性便彻底苏醒过来,耀武扬威地踏过一片花海,笑得狂妄,完全没注意到一路跟着他的一言。
浮生生性顽劣,因为有姑苏夜阑的管束才逐渐有所收敛,眼下在晴雨山,山高皇帝远,谁还管得了他!
只见他左一拳右一掌,惊起一片鸟雀,吓跑一众走兽。
一言灵巧地躲开受惊的鸟兽,缓缓地朝浮生走去。
“你是何人?”浮生睨着一言问。
“我只是个过路的,见这边鸟兽奔走,就过来看看情况。”一言信口撤了一个谎搪塞浮生。
浮生也是半信半疑:月狐的领地分明远在千里,他一只月狐怎会千里迢迢来路过晴雨山?这其中必有隐情。
浮生也不说破,这世道,谁还没个难以言说的秘密?
但看他模样,也不像什么恶人,浮生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起话来。
“哦,没什么。是我心情不好,故意把它们吓跑的。”浮生说这话时,双手掐腰,一副的理直气壮,唯我独尊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