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星晚就在后殿,金枉义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全部听到,她感觉自己如遭雷击,身形不稳一下就撞倒了身边摆件上的花瓶。
“啪嗒”花瓶碎在地上,这个动静让金枉义心口猛然一颤,也猜到弄出这个动静的人是谁了。
当年他送礼到林星晚这里时,她眼神凌厉跟自己说的话,还犹言在耳。
“投机取巧,最不得势,作为京官,你没有才德,不过本宫也愿意给你机会,如今贬你去京都外的小县当个县官,好生管控那一届土地,若是让本宫知道,你再有二心,届时本宫定不饶你!”
里面的女人给人的杀伐感比眼前的王,更让人惧怕。
商莫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,金枉义还在地上匍匐跪着。
“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”
金枉义的背脊已经被冷汗浸透,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他必须要撑下去。
“王明鉴,供词在此,请王过目。”
他拿出一张写满了罪证的供词,向上托举着递给商莫。
夫子景南山的笔迹,在纸上是那么鲜活,而里面的内容,却让商莫双眼猩红,恨不得立马将他碎尸万段 。
“传令下去,太子立即扣压,关入掖庭!”
“景南山及其景家九族内的亲系,全部处死……”
林星晚听着他残忍的手段,终是没忍住跑出外殿,一眼就看到了金枉义丑恶的面孔,她拿起殿里的一根烛台就扔在了金枉义的额上。
金枉义额头出血,依旧跪在一旁,一声不吭。
“金枉义,你如此伤天害理,就不怕被你害死的冤魂找你索命吗?”
金枉义一声响头重重磕在商莫脚边:“臣为了皇家血统纯净,死不足惜!”
林星晚对商莫摇头。
“王,你信他?他怎会是忠臣?”
商莫恼怒将金枉义一脚踢开。
“即便金枉义不是忠臣,但他绝不敢拿皇室的血统骗寡人,而你给寡人解释解释你跟景南山的如何一回事,如今连太子是都是你这贱人跟他的孩子,你对的起寡人对你的一片真心吗?”
林星晚冷笑出声,他对自己的真心。
这怕是她听到最可笑的一句话了吧,她瞥过商莫腰间挂着的一把断刃。
猛然上前抽出,从奔过来轻舞见到,迅速上前伸手挡在了商莫面前:“王当心。”
商莫反护住轻舞:“寡人倒要看看这个毒妇想做什么?”
轻舞心疼对林星晚劝慰:“姐姐,别执着了,王待你这般好,你着实不该背叛他,但只要你愿意回头,相信王一定会放过你和夫子的孩子。”
林星晚忍着暴虐的头疾之痛,眼神模糊,泪水也在肆意宣泄主人的情绪。
她拿着断刃的手都在忍不住颤抖,“你倒要告诉我认何罪?”
她看着面前模糊的人影,扫视了一圈最后定在在她抽出断刃那刻,就躲在柱子后面的金枉义身上,奸佞小人,她恨不得食其骨肉以泄心头之愤。
轻舞眼神一闪而过一抹算计,立马又期期艾艾对商莫建议道:
“姐姐当真执迷不悟,还是说姐姐真的有什么隐情,若是姐姐愿剜目明志,我相信王一定也会信的?!”
林星晚一颤,剜目
“王,您也这般想?”
商莫迟疑了“若你做,我便信你。”
林星晚原本就开始浑浊的眸子,更是没了任何光彩,胸口翻涌的血气,再也藏不住,喷洒出来!
商莫大惊:“你……”
林星晚满是血型的嘴大笑着,她擦干脸上的泪痕,耻笑道:“王真是个好皇帝啊,星晚这一双眼确实是瞎的,怎么现在才知道王原来是个昏庸之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