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愣住，根本没想到秦嫣会突然之间说出这些。
她顿了顿，接着开口：“我知道，我不同意离婚，并且约定跟你合作，做一对表面夫妻的做法，可能会有些伤人。”
“但纪烨你好好想想，如今的秦氏集团真的害怕我们离婚所带来的影响吗？我又是否真的需要你来帮我谈成一笔生意？”
秦嫣的话给我带来不小的震惊。
我早就已经忘记了，秦氏集团早就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需要秦嫣彻夜不眠，东奔西走才能维持的公司。
而秦嫣，也根本不会将一星半点的损失放在眼里。
大概是察觉出了我的情绪，秦嫣拉着我的手，声音异常柔和：“纪烨，你该不会觉得我现在这样对你，只是为了那档子事吧？如果我愿意，能做这种事的人多如牛毛，不是非你不可！”
虽然这句话是实话，可听着确实让人心中别扭。
“秦嫣，我从没拦着你。”
自从她提出，我们必须要做一对表面夫妻，帮她稳定局面的那一刻起，我已久知道自己不该奢求太多。
此前，类似的事情都经常发生，没有道理在秦嫣跟我只是表面夫妻之后，还能继续维持。
我抬眼看向秦嫣，发现在昏黄的灯光下，她的皮肤仍旧白 皙透亮，看不出是一个常年奔走的女强人。
她好像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姑娘，一样的明媚，一样的耀眼。
突然，她轻叹了一声：“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，我对外面那些人并没有特殊情感，真正能让我觉得心安的人，就只有你一个！”
秦嫣倾身过来，用指尖轻触我的脸颊：“我想你变成原来的你，变成那个眼里只有我一个人的你！”
我凝视着秦嫣的双眸，想要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一些撒谎的迹象。
可我没有找到，她的眼神很真诚。
我怀疑，这一切不过是秦嫣想要把我留在身边折磨的一众手段，可我却没有底气。
如果秦嫣真的想要把我留在身边，真的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吗？
还是说，秦嫣想要用这样的方法，让我在觉得自己即将得到幸福的时候，再亲手将美梦撕碎，会给她带来更大的满足？
她的指尖，划过我的眼底。
“纪烨，别哭？”
如果不是秦嫣开口，我根本就没有察觉到我已经落了泪。
我盯着面前的女人，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
不知道过去多久，我才找回声音：“秦嫣，我无法分辨你说的话那些是真，那些是假，但如果你说的是真话，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迟了吗？”
当我的心被伤的千疮百孔的时候，秦嫣突然告诉我，她心里还是有我的，想要跟我组建一个完整的家庭，真的不觉得可笑吗？
秦嫣愣住，我却没理会，接着道：“你的身边不止有些那些你所谓的逢场作戏，还有一个陈喆，她对你的意义是不同的，这一点你我都非常清楚。”
“今天，你能说你在意我，想要我变成原来的样子，那我怎么相信你不是因为占有欲作祟，接受不了认清现实的我？”
我的声音逐渐哽咽，眼眶泛红，视线跟着模糊：“秦嫣，爱一个人需要耗费巨大的精力，我的精力早就已经被我耗光了。”
“我不可能再像我们刚刚相爱的时候一样，用尽全身力气去爱你。”
我抬眼看向秦嫣，眼神中的痛苦显而易见。
这是我爱了整整十年的姑娘，如果能轻易割舍，我们的婚姻也不会维持八年之久。
可偏偏这个我最爱的姑娘，她也是伤我最深的人。
如今，我已经无法再去相信她说的任何一句话，我宁愿错过也不想再重新体验身临地狱的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