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安,你是不是看皮子贵,才找老严借的枪?”
方德明猛然惊醒,“小安,你可别犯傻!那山里啥都有,老严就是打猎把腿摔折的,你别再出点啥事儿,犯不上!”
“我没那么傻。路上碰到就打,碰不着就拉到,我才不往山里去。”
方安故意撤了慌,免得两人担心。
等他上了山,去哪还不是他说了算?
“要不,你还是别上山了。”陈燕芳还是不放心。
“不往山里走没事,还有枪呢!”
方安随口回了句,继续喂着方德明。
陈燕芳听着也没敢多劝,吃完手上的包子啃了点羊排,晚饭就算是结束了。
方安见方德明吃完包子,还想给他拿,却被方德明拦下了。
俩孩子听到价格,吃完两个也没继续吃。
这一顿饭下来,五个人连十个包子都没吃了,还剩三个!
方安尴尬地挠了挠头。
这事儿闹的,早知道就不说了!
“思成,你收拾碗筷儿。莹莹,你拿灯一起去。”
陈燕芳穿着大棉袄说道。
“娘,我也想去”方思成小声说道。
“你去干啥?”陈燕芳没好气地训了句。
方思成委屈巴巴地看向方安。
但方安没吱声,放下碗筷就去了小屋。
无奈之下,方思成只能灰溜溜地跑去洗碗。
陈燕芳和方莹莹穿戴好出门。
方安回小屋套上棉袄,拿出十发子弹上膛,把保险打开防止走火,扛着枪出了门。
“小安,你拿枪干啥?”陈燕芳诧异地问道。
“队里不来过狼吗?拿着点安全!”
方安说着扛起渔网。
陈燕芳想了想也是,去下屋拿出铁钎子和铁镐。
方莹莹拎着煤油灯和抄网。
三人出门后把门掩好,闲聊着往东大河走。
晚间的双马岭比较安静,路上没什么人,只是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。
这年代的队里没啥娱乐项目,还赶上大冬天,大部分人天一黑就早早睡了。
有些喝酒打牌的回家晚,天黑后才回,按理说路上应该能看到,但这会儿还没散场,咋也得一小时以后。
“小叔,咱不会真碰到狼吧?”
方莹莹提着煤油灯走在两人中间,胆怯地往陈燕芳那边靠了靠。
“别自己吓唬自己,哪那么多狼?你小叔还拿着枪呢!”陈燕芳小声安慰着。
“汪汪汪!”
突然,生产队的西南角传出一阵狗叫。
“娘!”方莹莹下意识地叫了声。
“这咋了?狼来了?”陈燕芳猛地回过头。
上次来狼时,队里的狗就叫个不停!
也是从西南边过来的!
“应该是有人路过,没事儿。咱手上有枪,碰到了正好打回去吃肉!”
方安淡笑着宽慰。
两人看到枪这才安心,但还是时不时地盯着四周。
与此同时,生产队的西南角。
附近的狗叫了几声后,一个人影从东边跑到西南角的那条大沟旁,敲响了最边上那户人家的大门。
“谁啊?”
片刻后,常玉山听到动静,披着棉袄出门。
“大哥,是我!”常玉成看着附近的街道,小声回了句。
“这大晚上,你来这儿干啥?”
常玉山开门刚问完,突然想到了什么,“事儿成了?”
“进屋说!”
“咋了?这有啥不能说的?”常玉山带着弟弟进屋,点亮煤油灯后,就着半截火柴杆儿,点燃烟袋裹了两口。
“大哥,没成,让方安给搅和了!”
“谁?方安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