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急之下。

    眼看着狼的大嘴就要咬上来。

    方安左手握紧拳头,砰地一拳打在狼的嘴巴子上,直接把右下面的獠牙给打歪了,随后用右手握紧刀把猛地一抽。

    狼这会儿正缓解嘴巴子的疼痛,脚下一个没站稳,突然往方安的左侧栽去。

    方安找准时机爬起来,抄起砍刀也不管是刀锋还是刀背,抡圆了就往狼的脑袋上呼。

    这时候还考虑什么残忍不残忍?

    现在不搞死他,等着它爬起来搞死自己吗?

    “嗷,嗷”

    狼被打得惨叫连连。

    但这丝毫没有引起方安的同情,反而引得方安越打越用力。

    转眼半分钟过去。

    狼的脑袋上被砍出十几道伤口,舌头耷拉着不停地往外流着血,躺在那儿一动不动,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。

    方安见它不再动,小心翼翼地靠近,抓着砍刀迅速在狼的脖子上划出更大的口子放血。

    直到看见血顺着伤口流出来,狼还是没动。

    他这才确定狼是死透了,一屁股坐在雪地上大口喘着粗气,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掏空,就连握着砍刀的手都满是汗水。

    “呼”

    方安盯着狼看了几秒,随后又看向旁边的骡子。

    那骡子还站在那边,身体还在不断地往后退,旁边有几颗树枝已经被它给弄断了。

    如今这狼被方安打死了,那骡子也不再叫唤,老老实实地站在那,但眼睛好像在看着方安手中的刀

    方安见它还在也没理,歇了几秒爬起来,看了眼东边也没往那边走。

    毕竟这头狼在这儿,就算那边真有傻狍子的窝儿,这会儿估计也跑没了。

    那狍子是傻,不是虎!

    狼都跑过来了,它们还在这儿住个锤子?

    当自动餐吗?

    但他刚准备回过头,突然瞥见不远处的松树的左后方,竟露出来半个黄色的屁股。

    那屁股上的毛比较长,尾巴比狍子短,也不像傻狍子那样有明显的白色斑块。

    看样子是头黄羊!

    但黄羊怎么会倒在那儿?

    方安低头看了眼那头狼,瞬间就明白了什么,抓着砍刀小跑着过去,果然看见那头黄羊的脖子已经被咬断了,后腿上有被狼咬过的痕迹,但身体还没有被撕开。

    想来是那头狼刚捕猎完还没来得及享用,看到方安过来后,又准备出去咬死方安。

    方安笑呵呵地扛着黄羊往回走,路过狼的时候还踢了一脚。

    “活该,让你贪!”

    方安把黄羊放在车顶上,随后抓着狼的后腿拖回来扔上车,摘下牵着骡子的绳子往回走。

    刚刚他对付狼的时候没有野兽跑过来,说明这里还比较安全,因此他也没心急,只是赶着骡子往山顶走,沿着来时的路下山。

    眨眼间,日过晌午。

    方安已经牵着骡子离开了马鞍山,顺着来时的路往北大道走。

    然而就在此时。

    方思成已经第二次从北大道的路口跑回了家。

    “娘,没看见小叔。”

    陈艳芳刚把能撅的干枝撅完摆好,听到这话眉头皱得更深了。

    “娘,小叔不会有事的。昨天这时候小叔也没回来。”方莹莹把粗的放在一旁安慰着。

    “呦,你家小安还没回来呢?这都晌午了,不能出啥事儿吧?”

    王百香跑到白淑珍家来串门,刚进门就听见了俩孩子的话,冷笑着瞥了瞥嘴。

    “小香儿,你可别那么说。人家小安有本事,狼见了都得绕道走,不带出事儿的,是吧燕芳。”白淑珍从房门出来接,说完还白了陈燕芳一眼。

    “莹莹,你去跟你爹说一声,咱去北大道看看。”

    陈燕芳摘下手套放在柴火垛上,等方莹莹进屋后跑出来,带着俩孩子去了北大道,顺着北大道走到了生产地的大西头。

    然而就在此时。

    陈艳芳突然发现,大西头的街道上站了不少人,三三两两的凑到一块儿聊着天,但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这边,就连队长老刘也在他家那条街的西边紧盯着,似乎都在看方安今天还能不能拉回来啥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