毁灭之路一旦开启,除非引路人通过测试或在测试中死亡,否则不能强行关闭,而引路人一旦进入测试,人选就被确定了,不能随意更换,所以天佑目前也只能尝试对妇人贡献给善鬼的力量进行分解、消弭,以便这股多出来的力量不会影响到接下来的测试。
“她怎么会突然脱离毁灭之路的掌控,还能以如此快的速度自解,并且引导这股力量进入到善鬼的体内?”
“这不是随便就能做到的,感觉一切发生的太快了,她的动作也很熟练,就好像类似的场景她早就演示过无数遍了。”
“毁灭之路自己挑选试验内容也会出问题吗?看来之后的测试,跟引路人有关的人或事,都要留个心眼,一有不对,要立马出手干预了。”
天佑老祖一边催动力量,配合毁灭之路的自愈力,尝试把一切恢复原状,一边又针对这件事情进行思索,自言自语着。
这时,他的眉头突然紧皱起来,把目光投向毁灭之路上善鬼所在的位置,那里微光闪烁不停,一股隐隐约约的强大气息正在酝酿。
“无法恢复!妇人的自解是突然的,这股力量也没有泄露出分毫,尽数灌注到了善鬼的体内,造成这一切的源头已经消亡,掌握多余力量的又是引路人,整个测试为他展开,不可能抹杀掉他,那么毁灭之路就无法回到正轨,它好像偏离了自己的航线。”
“只是不知道这种较小方向的偏移,对测试的结果,有着怎样的影响?”天佑老祖嘴唇翕动,喃喃自语,一时之间,他有些拿捏不住测试是继续下去,还是强制暂停。
他看了看天色,时间已经不早了,祭祀仪式结束之后,马上就会进行灵启仪式的第三阶段,他们需要在此之前,回到村子之中,要不第三阶段根本无法开启。而他们已经在引路人测试上耗费了太多的时间,若再犹犹豫豫的,接下来的测试根本就完成不了。
接着天佑老祖回想起刚才的事情,测试竟脱离了掌控,心中因此冒出了一股无名的怒火,他作为开启毁灭之路,并且进行引路人测试的负责人这么多年,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不在他掌控之中,而且也无法预料到结果会如何。
天佑老祖心中升起了一个感觉,他不再掌控一切,他的权威受到了挑战。一个位高权重的人,总能把一切掌握在手里,而他如今,却如同一个局外人,猜不透结果,也无法纠正差错,甚至无法做出决断。
正巧这时,善老鬼的声音传来,他也是在一旁观察天佑老祖许久,知道他正在纠结要不要继续测试,而善鬼身为他的后辈,有机会他当然不愿他继续涉险。
“老祖,要不测试直接结束吧,我们依循毁灭之路的指引,自己回到村子里就好,虽说没有引路人会危险一些,但是这点风险还不至于让我们害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