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n秦钊嗓音低低沉沉，边说，边用大手轻拍她后背。\n沈欢把脸埋进他怀里，许久，红唇翕动说，“秦钊，你以后别再对我这么好了。”\n秦钊嗤笑，“怕欠我？”\n沈欢，“怕我深陷温柔乡不可自拔。”\n听到沈欢的话，秦钊轻拍她后背的手顿住，过了一会儿，双手把她抱紧，“一直在温柔乡里呆着不好吗？”\n沈欢抬眼眸，语气笃定，“你会后悔的。”\n秦钊道，“如果我不后悔呢？”\n看着他认真又专注的眼神，沈欢垂下眼眸，闭了闭眼，哑声说，“会的。”\n秦钊，“不会。”\n沈欢不想继续这个话题，“再睡会儿。”\n沈欢再次醒来，是被秦钊的手机铃声吵醒的。\n她拧眉把眼睛睁开一条缝，秦钊这边已经按下接听，声音刻意压低，“说。”\n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，秦钊把声音调低了，沈欢听不着。\n再加上她有起床气，压根也没心情听。\n一通电话结束，秦钊低头，正好对上沈欢满是怨气的脸。\n秦钊伸手将人抱进怀里，“吵到你了？”\n沈欢毫不客气，“嗯哼。”\n秦钊，“樊六的电话。”\n提到樊六，沈欢脸色薄怒顿时不见踪影，“他大清早给你打电话做什么？”\n秦钊道，“约我喝茶。”\n沈欢，“……”\n大清早喝茶。\n太假。\n蓉城压根也没有这个习惯。\n秦钊话落，见沈欢不作声，沉声说，“他无非就是想找我探探底儿。”\n沈欢挑眉，“探侯国良和李涛被抓的事？”\n秦钊，“嗯。”\n沈欢，“他会不会跟你坦白？”\n秦钊道，“你觉得他们做的事，能坦白吗？”\n听到秦钊的问话，沈欢心下了然。\n樊六不会坦白。\n先不说赵诓、傅进这些人的死，就单单说调包倒卖文物这一条，就足够他把牢底坐穿。\n吃过早餐，秦钊前往茶庄赴约，沈欢开车去文轩阁。\n她刚进门，就见两个学徒给她使眼色。\n沈欢轻挑眼尾，“？”\n小叶快步走上前，附在她耳边说，“纪老板来了，不知道为什么，发了好大一通火。”\n沈欢，“人呢？”\n小叶说，“在楼上。\n沈欢接话，“嗯，我上去看看。”\n彼时，秦钊开车抵达茶庄。\n推门下车，保安上前从他手里接过车钥匙帮忙泊车。\n他迈步往里走，大堂经理瞧见他，忙不迭上前招呼，“五哥。”\n说着，大堂经理朝他做了个‘请’的动作，“樊总在322包厢。”\n秦钊嗓音淡漠，“嗯。”\n乘电梯抵达三楼，大堂经理带路抵达322包厢。\n大堂经理抬手敲门，在听到里面传出一声‘进’之后，推开房门，“五哥，请。”\n秦钊，“谢谢。”\n大堂经理弓着腰笑，“应该的。”\n片刻后，包厢门关上，秦钊和樊六相对而坐。\n樊六亲自给秦钊沏茶。\n一杯茶沏好，樊六顺着桌面推到秦钊跟前，“尝尝，看看我沏茶的手艺有没有退步。”\n樊六演戏，秦钊配合。\n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。\n“一如当初。”\n樊六笑笑，“可惜，物是人非。”\n秦钊假装听不懂，继续喝茶，“师叔平时喜欢喝什么茶？”\n樊六道，“只要是绿茶都可以。”\n秦钊，“回头我托朋友买点好的绿茶孝敬您老。”\n秦钊话落，樊六直直盯着他看。\n半晌，樊六品一口手里的茶，再次挑起话题。\n“听说侯馆长和李主任都被抓了？”\n秦钊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茶杯，“是。”\n樊六问，“人都招了吗？”\n秦钊神色平静，“师叔，这话您不该问我。”\n樊六跟秦钊对视，一秒，两秒，低头拎起茶壶给他添茶水，“小五，我知道有些事你对我有误会，我本来想等时间久一些，你自然会明白，不曾想，拖得越久，只会让你对我误会越深。”\n茶水七分满，樊六收手放下茶壶。\n秦钊，“我听不懂师叔在说什么。”\n樊六说，“你怀疑我跟你师父的死有关，是不是？”\n\r\r